“不需要预防。”陆行楼说:“他们对我的猜忌不是一日两日。自从军舰归我管,他们就一直试图把军权收走。他们对我忌惮是理所应当,但是如果借此机会挑拨军方与大帝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纵容。”
周若白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一根筋。”
“后天的会议,我去,你留下来。”陆行楼转过身,神情淡漠地命令。
“不用我跟着你?”周若白低呼一声:“你不会嫌我烦所以想要把我打发了吧?”以前每一次例会,都是由他跟着陆行楼去参加,这是这么多次的例会,让他看清了那帮倚老卖老的元老的嘴脸,一个一个看似慈祥和蔼,实则满肚子坏水。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清晨时分对方沐浴着晨光,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请假的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
“不是。”陆行楼沉声说道:“十二区需要有人管理。”
这种明显的找理由行为,周若白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说完,他整理好资料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住,他拧起眉头,略略有些不相信地回头,问:“……你不会想带人鱼去参加例会吧?”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和男人那格外高大的背影。
周若白:……
破案了。
陆行楼倒是真动了心思,反正人鱼一直跟在他身边,参加例会的时候也跟着,不是很正常?
回到卧室,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鱼,他的双腿仍在,穿着宽大的短裤和T恤,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放光,被深暗色的沙发衬得更添妖娆的美感。
看见他进来,人鱼似是一愣,随即站起来,小步走到门边。
“你回来的好早。”他的声音很轻,不是那种刻意放柔的声音,听进耳朵里如同细水流过般舒畅。
陆行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早,而是盯着那双踩在地板上的白嫩小脚,不悦地皱起眉头:“穿鞋。”
“哦。”安陌又回去穿上拖鞋,银发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陆行楼不在,他绝不穿鞋。这像是一种坏毛病,没有人盯着就不会改一样。
正欲重新走回去,一转身,一个近在咫尺的胸膛令他被迫止住向前迈去的脚步。
“唔。”差一点撞上去,安陌低低地发出一道声音,似受到了惊吓般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