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舒沅身上那一条俱乐部带出来的毛巾留在车里,残存着舒沅身上湿润的温度。
陆斐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助理重新回来开车。
他们还没吃晚饭,经过这个算得上闹剧的插曲,助理猜陆斐应该没有心情去吃饭了。
车子重新开出去。
助理没忍住,说了一句:“陆总,舒沅瘦了好多,刚才在俱乐部门口我差点没认出来。”
陆斐手里抓着那条宽厚的毛巾,刚才只用这条不算太宽大毛巾,就能将那个人完全地包裹起来。
陆斐看着窗外,手掌感受到力道下毛巾浸出来的湿意,“嗯”了一声。这天凌晨下了暴雨。
舒沅在梦里辗转反侧,心脏钝痛,失恋的后遗症在见过陆斐之后变本加厉,达到了峰值。
“我就玩一局。”
梦里,十五岁的舒沅趴在桌上哀求,笔帽把脸蛋戳出一个小圆窝。
“最后一道题,阅读理解。”陆斐说,“在高考试卷中的分量很重,你刷题的时候要注意这段文章的主线,首先根据题目去找到目标词……”
“就一局!”舒沅烦死了,“刚刚写了那么久还不能休息一下?上课45分钟也有10分钟休息时间!”
陆斐放下试卷:“我的课90分钟,你能自由活动吃东西上厕所,所以不算太久。我答应了你爸爸,这次考试要帮你把英语提高2到30分。你基础虽然差,但只要题量词汇量上去了,短时间要完成这个目标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以后的阶段才是最难的。”
舒沅耳朵都要被念出茧子了:“玩一局也不影响90分钟的课,你之后再接着上就是了啊。”
陆斐拒绝了:“给你上完课,我还有别的兼职要做。”
舒沅震惊:“你干嘛要做那么多工作,不嫌累啊!”
陆斐没有回答,他不怎么谈论自己的私事。
只上了一次课,舒沅就知道陆斐这个人油盐不进了。
他原以为林君辞的朋友肯定和林君辞差不多,大学生和他们高中生能有多大差距,绝逼是很好说话的。
谁知道来了座冰山,一开口就能冻死人。
陆斐说完话,转头看见舒沅已经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