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法拉利F8,车型炫酷,打了双闪停在最边角的位置,还挺好找。
接到他电话,来之前其实内心无比想要快点见到他,真等马上要见到了,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见了他该说什么?
做什么?
是不是还在生气?
说让她哄他,她还真的没怎么哄过人。
跟他在一块时,总是他在无底线地迁就她,尊重她,顺着她。
即使她任性地不告而别,这人也只是气了一阵子,等她生日了,依旧买礼物给他。
这么一想,自己真的挺过分。
她打算今天顺着他,好好哄哄这朵口是心非的娇花。
心里一阵甜蜜混合着些许酸涩。
温颜吸了吸鼻尖,觉得自个儿最近挺没出息,以往再怎么艰难都不可能轻易掉眼泪,遇到陆染白后,怎么就变得矫情又脆弱了呢?
手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温颜深呼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往跑车走去。
车里亮着灯。
车窗开了些,透过深色玻璃,隐约可见人影。
温颜在车前站定,心跳得厉害,因为紧张,手指都变得僵硬。
跑车底盘低,她弯腰贴近车窗,曲起指节敲了敲车窗。
车窗没开。
门倒是有了动静。
车门被推开时,温颜紧张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提着裙子怔然对上他的视线。
伦敦多雾,下雪尤甚。
夜晚起了雾。
暖黄的灯光穿过雾气,车内播放着摇滚乐,主唱的嗓音跟灯光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