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京州办事,明天参加你的开学典礼。”谢岗略微有些尴尬,咳了一声,“你小祝阿姨也一起过来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饭,见个面吧。”
“见面?”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少年唇角勾了起来。
“谢家唯一的孩子,不能是个不能说话的废物哑巴。”他慢慢复述了一遍,语带讥讽,“你当年,不是也很赞同这个观点吗,现在,是想让我去给她表演一下说话?”
谢岗眉心攒得更紧。
在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后,被解救出来,回家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骤然失语,一切都那么混乱。
他住进了医院,无数次诊疗,医生查不出什么病症,只说是心因性失语。
没人在意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慢慢开始集中在了,那个刚萌生在那个女人肚子里,之后可能会降生的,健康,活泼,聪明的弟弟身上。
他早慧得可怕,那时年龄小,却已经懂得了很多事情,看到了那些人目光里高高在上的轻视与怜悯。
那时,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她耐心的给他念故事,小女孩童音清脆,模仿着老师,像教初生孩子一样,不厌其烦的教他说话。
小团子蜷缩成一团,是在那暗无天光的,被绑架的一个月后,他所习惯的动作,他蜷缩在她膝盖旁,大大的黑眼睛盯着她,虞鸢轻轻的给他盖上一条毯子,任由他靠着她的膝盖。
她低垂的温柔眉眼,是他一辈子,放在心尖上,不能割舍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鸢鸢:弟弟最纯洁最无辜了!
某人:……(亲亲蹭蹭,温软无害)
一旦掉马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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