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阮愣了会儿,说不清是舒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点点头乖乖走在前带路进了房间。
那一间单间不过十来平,窗户做成近似落地窗的版型,一张床站了大半的位置,飘窗处改成小木桌和凳子,床的另一侧有dú • lì卫浴间。
墙是新刷上去的淡蓝色,却还是可以从窗角落的灰尘和皱巴的窗帘看出点点岁月的痕迹。
那里面已经摆放了些南思阮的个人物品,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剩了些没打理的衣物。南思阮看到床就只想往上面躺,忍着没去地往房间里边站了站,看着顾向野说:“我就住这屋。”
顾向野随意看了看一览无遗的四周,收回目光,问:“一个月房租多少?”
南思阮老实回:“算上水电得差不多四千吧。”
顾向野点了点下巴:“几个人住?”
南思阮想了想:“加上我...五个人吧。”
顾向野淡淡“嗯”了一声,很快平缓接话:“换个地方住。”
南思阮简直怀疑自己幻听:“嗯?”
顾向野看她,又重复了一遍。
“换个地方住,”他说,“两层复式结构,落地窗全覆盖,包厨房dú • lì卫浴和家用电器,还有只猫。”
南思阮被对方房屋中介似的叭叭一顿弄得有些懵,半晌啥重点没抓住地茫然道:“等等...”
顾向野颔首,不紧不慢添了句:“房租只收你这儿的一半,水电全免。”
南思阮脑袋成了一锅粥,半晌没缓过来。
南思阮咽了咽口水,谨慎地回:“你开的条件都很好...但是...”
“但是你说的这种条件,”她认真道,“简直就是点着灯笼说鬼话——这可是帝都,除了传销组织的宣传栏我上哪儿找这种地方。还水电全免,你怎么不干脆说全免了白给我住...”
顾向野看她,说,“我家。”
那两个字被对方极其动听的嗓音说出来,南思阮半晌还在消化对方的意思,就听到他又云淡风轻地添上一句。
“你表现好的话,都免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