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哪里?”明逾看着她的眼睛,温情像沐浴露的泡沫,随着水流裹着陈西林的肌肤往下滑。
“海城,”陈西林将她往身边拉一拉,将大半个水幕让给她,“跟我去吗?我们换个房子住。”
明逾想了想,自己请缨到荷兰才几个月,也不好再提出调到中国去,在fates做了这么多年,这里有她的青春和奋斗史,总要对公司负责,把该做的事做完再走。
“给我点时间吧,最多半年,等我把荷兰带上轨道,再找好接手的人,行吗?”
陈西林的眼神柔得像四周的水雾,“决定了,跟我走?”
明逾笑起来,裹挟着俏皮,“不然你跟我留在这儿,我们也承包一片葡萄田,酿酿酒,养养老。”
陈西林歪过头,“也行。”
明逾只当她玩笑,贴到她耳边笑道:“没成想白鲸的lynnchin,最后被拐到欧洲做酿酒工了。”
“你做酿酒工,我种葡萄……”下面的话被吻封住,关于分工,再没下文。
那吻柔柔的,和着雨丝,湿湿的。
明逾伸手关了水,又从那头抽了浴巾来,将陈西林裹住,轻轻吸干她头发上、身上的水,水雾环绕氤氲,暖得像四月的天。陈西林扯了浴巾,覆在明逾被打湿的半长的秀发上,轻轻摩挲。朝思暮想的眼、眉、鼻、唇……明艳清晰地在眼前了,半年的苦苦相思都值得了。微微的红晕浮上脸颊,散到胸前,一时握着浴巾的手麻了,脚也麻了,浴巾掉在地上,闭上眼睛,温软的唇落在脸颊的红晕上,一路往下。
不知怎的,她已坐在靠墙而设的木凳上,半阖着眼帘看着明逾那张仰起的绝美的脸。
明逾的膝下是刚才陈西林褪下的浴巾,“lynn,人生苦短,我要你好好享受。”
新年这一天是自由活动,再过一天曼菲洛酒庄带来的贵客就要打道回府了。
陈西林与明逾刚去跟小伯奈柯道了个别,小伯奈柯看着她俩牵着的手,“silin,lynnsichin…”他在心中默念,突然就把这两个名字关联到一起了,原来明女士的silin就是lynnsich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