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生对小姐……”支支吾吾半响,赵嫂也说不出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说恋人吧,郁清从未公开表示什么,只让小心伺候。说不是吧,但他又事事上心,看样子还准备夜夜宿在这里。
“小姐安心呆在这里吧,先生不会伤害你。”赵嫂只能这么劝。
可魏沾衣眼泪止不住,像是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赵嫂有些慌神,这郁清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嘱几次,要事事依着这祖宗,让她哭了可怎么好?
“小姐别哭啊。”赵嫂忙递纸。
魏沾衣用纸巾按住眼角,抽噎啜泣:“他总说要让我陪葬,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嘤嘤嘤的哭半天,她抬起朦胧泪眼:“赵嫂,你好心告诉我吧,郁清还有多少日子,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赵嫂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但看魏沾衣哭得这么肝肠寸断要死要活,仿佛下一秒都是晕过去的虚弱模样,怕郁清问责,劝慰着说:“郁先生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体弱,一直用药膳吊着,虽然薄弱但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小姐千万放心。”
这话也跟传闻的差不多。
她要弄清楚的是郁清真病还是假病,真病的话什么时候会死,难不成她还得等他死了任务才算完成?
魏沾衣点点头,心里思索,这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自个儿最清楚,郁清能随时把死挂在嘴边,难道真觉得自己会死?又或是已经知道自己啥时候死?除了他自己,他的医生应该也清楚。
“那,现在是哪个医生给郁先生治病?”
赵嫂:“姓宋,一年只来一次,只把药留给先生,不会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