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何霁生有种沈檀在训狗的错觉。
谁知沈檀“啧”了一声,“不是这只。”
Shaun还没完没了了,它比何霁生反应还快,举着扎针的蹄子乱动。
沈檀瞪了它一眼,“你就别乱动了。”
何霁生换了只手,沈檀掰开他的手指,又从兜里掏出一枚创可贴,撕开后薄膜,贴在了手心伤口的位置。
“你刚刚碰水了?”沈檀面带愠意,何霁生伤口那一圈都泛白了,肯定是碰水了。
何霁生茫然的“啊”了声,他动了动手指,掌心贴着创可贴,存在感太强了,这种小伤口,从前他都没当过一回事,贴什么创可贴,也太小题大做了。
正巧马老头吃完面条从里出来,收拾起地上的碗筷,“你别洗了,我来洗。”
他没走远,大声嘀咕,“这么点口子,不贴创可贴都要愈合了。”
何霁生马上表明自己真的很需要沈檀的创可贴,“没有的事,刚刚沾水了还有点疼,贴上就好了。”
“哼,他是你什么人啊?”看马老头的态度,就知道跟何霁生多少是沾亲带故的,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开门治一条狗。
何霁生抓了抓脸,“他是我前妻的叔叔…”
“你前妻?”沈檀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困惑地转过头,可何霁生之前不是没结成婚吗?哪儿来的前妻。
“结过一个,没多久人就没了,她身体不好。”
沈檀这才想起,镇上的人说何霁生克妻克父母,原来这说法是从这里开始的。
“什么病啊?”
何霁生似乎不太想细说,“哎,都死了那么久了,不说了。”
沈檀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上了,何霁生不想说是因为对前妻念念不忘,还是因为别的。
Shaun吊完水已经是大中午了,针头一拔,健步如飞,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
“精神了,大狗,身体素质好,自愈能力强,吊这几瓶水,就是多撒几泡尿的事情。”马老头非常满意。
看着Shaun活蹦乱跳的,沈檀自然说不了难听的话,“多少钱啊?”
“给个三十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