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摸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柔软的,又热乎乎的,自己都吓了一跳,闪电般地松开了手。
他明明是想去摸自己的小耳朵的,可他连小耳朵都还没摸到,就碰到了别的软嘟嘟热乎乎的东西。
而刚刚他的手摸到了它,傅年年就觉得自己的耳朵痒得更厉害了。
单纯的小家伙这会儿还没想到自己长出了新耳朵这个可能性,他的小脑袋瓜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这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他的耳朵怎么会长出毛来!
楚淮舟再上线的时候,傅年年的小木屋里安安静静的,他正要以为小家伙还在睡的时候,画面拉近,那个坐在小床上举着白白嫩嫩的小手正发愣的傅年年印入他的眼帘。
黑发睡得乱糟糟的小家伙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天晚上楚淮舟给他买的那对粉红垂耳兔的耳朵,此刻正长在他脑袋上,长长的耳朵垂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毛绒绒的,硬是把傅年年的可爱程度又升了两级。
如果傅年年是只小兔子,那他一定是只黑白相间,然后耳朵和肉垫全都是粉嫩嫩的粉色,看起来格外好欺负的小兔子。
只要他伸手一推,他就能软绵绵地倒在小床上,用他奶里奶气的小声音说话:“主人不要欺负年年呀”。
哪怕是想象还是现实,傅年年总让楚淮舟觉得软萌好欺负,而今有了这对小耳朵,傅年年看着,便愈发地软乎乎的,若不是他身处游戏中,楚淮舟当真想揉上一揉。
几乎是他进来的同一时刻,傅年年就发现了他的到来,飞快地抬起头来,这下,他那湿漉漉的小眼睛和微微发白的小脸,还有些恐慌的眼神,便都让楚淮舟瞧见了。
小家伙可难得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
楚淮舟忙问道:“年年,怎么了?做噩梦了?”
做噩梦,是楚淮舟能想到的,傅年年露出这样害怕、无措的小表情的最大的可能。
一见到他,傅年年就像是在外边被欺负了不敢说话的小孩儿等来了靠山一样,立马瘪瘪嘴小眼睛里蓄满了泪。
傅年年哭唧唧:“主人,年年的耳朵好像生病了呜呜呜。”
楚淮舟:“生病了?”
以小家伙对这兔兔耳朵的喜欢,楚淮舟倒是不会觉得他只是嘴上说说,真长出来就害怕。
按目前这个情况,小家伙怕是还没有发现自己脑袋上的兔耳朵。
这么一想,楚淮舟就忍不住笑了。
他笑的很克制,但再克制,也没逃过傅年年这会儿正盯着他试图寻求帮助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