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文浩,你很好……”任郡冷笑了一声,“我不弄死你,我这三十多年就算tā • mā • de白活!”
他率先挂断了电话,狠狠一脚踹在前排的座椅上。
司机手一抖差点开进绿化带里。
那边胡文浩挂了电话,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倒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略做思索,又给陶苒打了个电话。
……
陶苒刚回家,换鞋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儿。
他刚才在车上就觉得有点不对,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抬手揉了揉头发,从里面摸出一朵盛开的小粉花。
整个下午都不见踪影的迟九渊从二楼下来,一抬眼就看见陶苒坐姿乖巧的背影,后脑勺上还有三朵绽放的小花花。
迟九渊:……
这是今天的第三组造型吗?
人类审美真是越来越多样性了。
然后陶苒摸着后脑勺回头,眼尾有些红,他眨巴着眼睛看向迟九渊,神情无辜又迷茫,“我怎么开花了?”
这话让迟九渊微微一愣。
前尘蒙上了些许血色,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以前自己一人住一座神殿的时候,也喜好侍花弄草来着。
只是他那时还没有陶苒这样的樱桃树,不过大多果树开花,不都是因为要结果吗?
迟九渊下意识的问:“你一年能结两次果?”
“怎么可能嘛……”陶苒甩了甩头,甩掉了一堆小粉花,他脚步虚软的走了两步,突然恍然大悟:“哦!是任郡那王八蛋!他在酒水里动手脚了!”
他晕晕乎乎的爬在沙发上,脸颊也渐渐染上了绯色,“这是春天的药啊……”
“什么春天的药?”迟九渊缓步下了楼梯,眸色深沉的落在陶苒身上,“你修行千年,还会受凡人药剂影响?”
陶苒却没回答他这句话,脑袋闷在抱枕里,好像睡着了,脑袋上还时不时飘下一朵小花,这么一会儿,沙发上已经落了四五朵了。
迟九渊走过去,伸手拎了一下陶苒的后领,小树妖的脸与抱枕分开一段距离,有些不满意的挥手拍他,“走开!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