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郡从偏厅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始至终对他冷着一张脸的陶苒,不仅给难舍难分他身边那个男人剥了虾壳,还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人吃下去,然后两个人凑到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连椅子都比旁人挨得近!!
在他这里装清高,去别人那里当舔狗么?他倒是有些好奇和陶苒一起来的这人是什么身份。
“孙子又盯着我们看。”陶苒咬着一小块牛肉,声音有些含糊,“我能预判他的预判,你信不信?”
很久不吃东西的迟九渊甚至有些不习惯口中鲜香的食物香味,他皱眉缓了一会儿才说:“信,但没必要知道他想干什么……”
估计他张嘴就是“挖眼睛”,陶苒打断法外狂徒的发言,哼了一声:“故意伤害不可以。”
他又拆了只螃蟹,任郡这个坏东西果然按捺不住了,假笑着端着杯酒,过来阴阳怪气的打探迟九渊的身份。
陶苒看了那淡金色的酒液一眼,暗道大孙子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这里大概又放了同款开花小药片。
但任郡还能笑着和他寒暄,甚至被他叫了两声大孙子也能面不改色,陶苒都有点佩服他了。
这岁数还不够他零头的小东西,论能忍的程度,都要赶上石巍了。
最后陶苒也没喝那杯酒,只是放在了手边。
任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试探迟九渊的身份,顺便扔了几个药片在酒水里,没想着陶苒会喝,当然,如果陶苒喝了,能在这名流齐聚的宴会上出点丑,自然更好了。
可惜关于迟九渊的身份,他一个字也没打听出来,他甚至不能和陶苒坐同一桌,回了自己的座位远远的盯着陶苒的背影,像条隐匿在阴湿角落的毒蛇。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
石巍和他爷爷在说话,两人谈性正浓,那老头子看也不看的拿起旁边的酒杯,拿的就是他给陶苒送去的那杯!
保险起见,他在里面放了三片药的酒杯!!
任郡浑身都麻了,一瞬间手脚冰凉,起身是差点带翻椅子,还大喊了一声,“别!”
但这平时都慢吞吞的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动作格外利索,他眼睁睁的看着石巍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差点一头栽进眼前的菜盘里。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