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人最后逃跑的样子都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灰姑娘,那么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纵身一跃,消失在一轮冷月之下,从此人间蒸发。
对于这件事,景牧野是向来不遮掩的。
所以即便徐炜将这件事拿出来打趣,简洋洋调侃他“纯情”,景牧野都只是坐在那儿,表情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指不断地缱绻抚过杯沿,任由他们继续将这事儿说到天花乱坠。
一顿饭吃到一半,景牧野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出去抽烟。
自从上次在世界赛场上失利,他们拿了第二与世界冠军失之交臂,之后他的烟瘾便重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像徐炜他们说的那样,真就什么都不在乎。
电竞这行业不比其他职业,事业上的巅峰期就那么几年,花期也更短,可能到了25岁,就会因伤病、身体各项素质指标的下降,而被这个赛场淘汰。
就好比梁成,过往的技术再好,再过硬,到了时候,该下场就是得下场,不认命也得认。
所以他迫切希望,能在这个最好的时候,拿到该属于他、属于TP的那座奖杯,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冲击失败,到最后失了意气。
至于……那个找不到的人,景牧野眼前又浮现起那双眼睛。
唇齿间,他用力地咬紧了香烟的过滤嘴,几乎是有些夹杂着恨意地想着,有本事他就真的躲好了,这辈子都别让他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