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算来得突然又密集,纪扬懵了:“什么时候喝酒?我……”
说着,他青涩而又漂亮的眉峰轻拧,他想起来了,那次他赢下青训solo赛进入二队,晚上一二队聚餐,他一时情绪上涌,喝了不少白酒,后来就断了片。
纪扬睁大了眼睛,他又做什么了?
“你在车上赖着我不放,一直抱着我蹭,到后来还凑上来亲我。”
景牧野说得理直气壮,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将纪扬的“罪状”夸张好几倍:“我一直躲,你就一直追,后来把我脖子舔了个遍。”
纪扬骇然。
景牧野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处,“就这儿,当时差点被你嘬出血。你要是不信,就好好想想,第二天早上我那里的痕迹还没消,你还问过我。”
纪扬:“……”
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可那真是他嘬的?
见纪扬窘迫得快要钻地缝了,景牧野勾起唇:“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
纪扬低着头,脑袋抵着景牧野的胸膛。
景牧野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青年的气场太过强大,纪扬闭紧眼,破罐破摔地回:“你说……你说是只挺会吸的小蚊子。”
“哦。你还记得呢。”
景牧野俯下身,咬纪扬发烫的耳朵:“那你说,小蚊子两年前咬我一口,两年后相遇没多久,又逮着我一个人咬,是什么道理?”
纪扬身上的痒意终于擦出火,全身上下都烧起来,溃不成军。
他要靠撑在景牧野身上才不至于腿软倒下去,身后背脊抵住画框,脑中天人交战,正要开口/交代,外面走廊上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明明之前检查过了啊,怎么还有教室没关灯?”
是学校晚上巡逻的保安。
两人俱是一惊,钥匙插孔的声音已然响起,顾不上其他,景牧野一手牵住纪扬就往窗台外面翻,但好死不死,这是栋老式教学楼,纪扬的衣服被窗户钩子挂住,在力的作用下窗户撞击到墙面发出“砰”的一声。
开门进来的保安瞬间将手电筒扫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保安手电扫过来的功夫景牧野已经替纪扬拽下了衣服,身后声音响起,二人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