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把方离待会一开始的小木屋,但是刚才谁也没有想到的变化却全然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好在方离之前已经把画布的草稿给打好。
而盛卫铭这一次过来,就是想要在之前的两个方案中二选一。
“我们本来想赌一把的。”
盛卫铭在德拉斯的背后站定,看着在他和陈念刚才聊天的空隙里,德拉斯已经画好的部分场景,感叹道。
“但是现在不用了。”
“你男人来的真是时候。”
陈念那张小脸上本来还带有几丝紧张,这下却全然转化为了无措:“......?什么我男人?”
见他红着耳朵却始终不敢承认,盛卫铭也只好耸着肩膀,默认着对方不过是死鸭子嘴要。
而另一位当事人倒是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德拉斯将下巴抵在陈念的肩膀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挣扎的陈念便瞬间乖巧地停下了动作,他瞧着德拉斯光洁的侧脸,感受着自己因为久立而酸痛的腰背,便抿着嘴充当起人形支架。
尽管对方握着他的手在画画,但是只有陈念知道,自己完全就没有出过力,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倒是德拉斯......
陈念收回自己满天飞散的思绪,眼中的目光终于凝聚了回来。
他本来想抬起眼来看看进度,但是在自己的视线接触到画布的刹那,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方离的草稿他见过。
甚至在方才和盛卫铭的对话中,他还知道方离把她两个思路的草稿都画在了这一张画布上面。
这也是盛卫铭急匆匆赶来,并且心情一度复杂的原因之一。
可是就这么短短的功夫之内,陈念就已经对上了画布上的那双眼睛。
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但是眼尾泛红,噙着水雾的眼。
画上的自己坐再德拉斯腿上,男人正抬着下颚不知道在朝着谁说些什么,但是眉宇间却带着不少慵懒的味道。
而自己的双手却是攥紧了对方胸前的衣领,脸上的表情委屈巴巴,大半张脸还埋在德拉斯的肩膀上。
男人一手搂着他的腰身,因为偏头而散落在耳旁的长发,更显得垂在陈念身上的眼眸带有莫名的温柔感。
陈念窒息了。
虽说画上画的只不过是上一回在大厅内自己被德拉斯抱在怀里的场景,但是青年还是忍不住闭上眼来。
就,羞耻。
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