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把纸放下,深呼口气,想到了棺材里的一堆活死人,想到了村长二楼一堆邪门的东西。所谓的人生格言,其实是墓志铭?只不过在这里,是刻在棺材上。
他把手指放到了嘴中,轻轻咬了下,破了点皮渗出血来,然后抹在白纸上。
“清河村的诅咒,看来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
林镜垂眸,冷静的看着血在纸上渗开,一开始还是红的,但是渐渐染了点奇怪的黑,不过现在还不明显。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都是被诅咒的,曾经清河村的人。”
那一晚他在派出所说过,也许他们有幸能参加一场葬礼。原来——就是他们自己的葬礼。
林镜迅速回神,同徐挽之道:“这事我们先别告诉其他人,等着看村长之后的动作吧。”
告诉其他人,怕会坏事。
徐挽之握着笔,撑着脸,永远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除了刚才整个人笑得不行,正常情况下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绪。
“这样啊。”他语调平静,慢吞吞道:“行。”
但是林镜没怎么搭理他。
有些人总喜欢过度解读,比如冯浩中,估计就是被徐挽之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吓得,才一直觉得他是大佬吧。可林镜不看这种表面,他比较实在,确定徐挽之不是危险人物后。在他眼里徐挽之这反应,那就是没睡醒,混得明明白白。
又在派出所呆了一天,等到傍晚才被放回去。
回到村长家,林镜发现大黑牛已经被找回来了,正甩着尾巴吃草压惊。这一次,村长在牛棚外面上了足足三把锁,防贼之心特扑面而来。
这次过后,村长连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整个人自闭得话也懒得说,每天就呆在二楼做事。
看到林镜的时候,浑身颤抖已经成了下意识反应,气的。
林镜:“......”
虽然这老头居心叵测地在给他们准备葬礼,可为什么他会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