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扫看屋里四周,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相片,他迈步走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相片里的人。
凌以然走到他身边说:“爸,相片里的小娃儿就是我小时候,抱着我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知道,当年你来到地府时,就和相片里的你差不多一样大,虽然过去一百多年,却仿佛只过了一个月,当年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东岳声音哑了几分:“小然,长大后的你跟你父亲长得还真像。”
凌以然笑道:“我是他儿子,当然像。”
东岳忍俊不禁。
施奕走过来看着相片说:“以然,你们凌家人是不是都长得一个样啊?”
“不是,凌溱是个例外。”凌以然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把香烛招待他们:“这是我亲爸亲自制作的香烛,又香又能增加我们的阴气,你们尝一尝。”
施奕拿过一根蜡烛大咬一口,目光顿时大亮:“好吃,太好吃了。”
东岳比较斯文,只拿着一只香放到鼻下闻了闻。
凌以然招唿他们坐下问道:“爸,你这些年去哪了?”
东岳转着手里的香不说话。
施奕边咬着蜡烛边说:“岳叔,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年,以然都跟别人结婚了。”
东岳停住动作。
凌以然赶紧解释:“爸,你别听他胡说,我这是别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结的阴亲,我正头大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一件事情。”
施奕哼道:“我看你心里在偷乐着才是真,就拿之前在铜锣街的事情来说,你敢说你自己不是因为担心你的伴侣会被鬼兵杀害才会一路陪在他的身边找人吗?”
凌以然抚额:“我都拿出最好的蜡烛喂你了,怎么还不能堵不住你的嘴巴?”
施奕嘻嘻笑道:“被我说中了吧?”
凌以然没好气地拿起一根蜡烛塞到他的嘴里:“吃你的蜡烛。”
施奕咬了一口:“嗯,好吃。”
凌以然看向一直不出声的东岳。
东岳放下手里的香问道:“小然,对方喜欢你吗?”
凌以然没有想到东岳会这么问他,不由一愣:“爸,他是阳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他伴侣。”
“这么说,他不喜欢你?”
凌以然:“……”他又不是刑寒,不知道刑寒的想法,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哼。”东岳怒拍桌面起身道:“我儿子这么优秀,他敢不喜欢你,我去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