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被抓到了吗?”
老爷子点头,“我被抓了,还差点被打死。李一尘保住了我。”
陶颛露出一点疑惑。
“但李一尘知道他母亲无法完全救治,以后都要生活在苦痛中后,他就对我变了态度,他亲自拷问我,想要知道那药剂的配方和解药,我没有说。”老爷子垂下眼眸,“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以前我帮过的人终究还是有人愿意伸手帮了我一把,那也是李广轩的儿女之一,她母亲和她差点死在我妈上手上,我救了她们。她把我从李家带出时,说她再也不欠我,然后又说我妈活该死得那么惨。”
老爷子露出讽刺一般的笑容:“李一尘和李家一直在找我,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给一帮黑组织当地下医生,赚到一些钱,逃出来,整容,再满世界当游医。后来我听说李一尘母亲死了,我才稳定下来,待在五色洲黄色领的一家医院当主治医生,可谁想到老来我又因为没能把一个必死的人从手术台上救回来,被对方家里怨恨,把我给弄到了苦力营受罪。”
陶颛为老爷子这一生的不顺,难过得很。
老爷子却笑着对他说:“谁想到在那里我遇到了你,在我发现你怀孕,在我把毛尖从你肚子里掏出来,在我听到毛尖第一声嚎哭时,我就想我大概是被老天爷故意弄到那里,目的就是为了救你和你的孩子。而你和毛尖,几乎就是我的灵魂救赎,你们让我感到我的罪孽已经全部赎清。以前我特别不喜欢隐形孕体和超雄,但在看到你后,我的心境变得更加平和,而毛尖出生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陶颛从李老爷子那里出来,就让任乾坤给他发个定位,他跟留守人员打了个招呼后,就开着雪地摩托冲向野外。
他需要一场厮杀。
任乾坤看到陶颛过来,乐开花,不住问他是不是想他了。
陶颛脚一勾,把他按倒在摩托上,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一阵口哨和怪叫声传来。
胡聘抱枪看着这对狗夫夫,心中也生出了一点点想要找个伴的冲动。
不,他还年轻,还不想被谁绑死,随缘吧。
任乾坤被亲得晕乎乎,他放弃了抢回主动位,尽情享受这个充满霸道与爱意的吻。
陶颛抬起头,手指插入男人的短发间,眼睛凝视着他,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任太子傻傻地笑,四肢摊着,幸福得像个傻瓜。
陶颛把他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浮雪,问他:“找到诡族了吗?”
“嗯,有点眉目了,它们很可能集中在西南边的小山谷里。”任乾坤倏地抱住他,也不顾一堆安保队员在旁边围观,就赖在陶颛身上。
“还没确定?那我们俩过去看看,其他人就在这里戒备。”
对于陶颛的这个提议,任乾坤都没问他打算怎么做,就很昏君地跟胡聘说,他要和他亲爱的陶哥一起去溜达溜达,让其他人就在附近转悠。
对于任乾坤,胡聘一点都不担心,而能把任乾坤吃得死死的陶颛,加上这么长时间接触,胡聘也不认为他是一个弱者。
安保队员很干脆地留下继续按照计划巡逻,任乾坤和陶颛开着一辆雪地摩托向西南边的小山谷进发。
到了小山谷口,陶颛收起雪地摩托,两人穿着一身白,步行进入山谷。
任乾坤拿着一支枪形仪器扫射地面,地面下五十米以内的热源和活动物体都能被探测到。
陶颛轻拍任乾坤肩膀,手指向约百米处的一个凹口,做了一个手势。
任乾坤轻轻点头。
两人身体忽然消失。
百米外,那凹口处的雪忽然动了动,露出了一双宛如玻璃珠一样无机质的眼眸。
那眼眸的主人又抬起没有鼻梁只有鼻孔的鼻子对着空气嗅了嗅。
不见了,那两个进入山谷的人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突然!有什么在它身后出现,一刀砍下了它的脖子。
诡族的血液呈现深蓝色,洒在雪地上发出微微的簌簌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