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翻开书籍,想要把那些被压折的书页整理平顺。
12月10日,雨。
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它又在催促我去种田。
这太可笑了!难道就因为我父亲是一个农民,我就也得去当一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吗?
不,我是教皇,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我是神之子,我理应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我不明白我的魂器为什么只是一把锄头,而且只有一个魂器格。
没关系,我掌握了比魂器更强大的力量,这是我能当上教皇的主要原因。
魂器只是罪民们才会觉醒的异物,神赐予的才是真正纯粹的力量。
我需要新的心理医生,我需要让幻听消失。
闭嘴!
这篇日记到此结束。
陶颛盯着闭嘴两个力透纸页的劲俊字体,再对比上面那微微潦草又偏向一边的瘦体文字,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写的。
陶颛又翻过一页。
日记不是天天写,偶尔才记一次。大多都是抱怨,和对自己身为教皇身份的炫耀。
而很多日记下方都会有闭嘴两个字。
陶颛回忆那个教皇,总觉得这篇日记不像是那个人写的,那人没这么幼稚和神经质。
难道……
陶颛想到一个可能,拿着日记去找任乾坤,想问问他对那位教皇知晓多少。
陶颛边走边在脑中问房崽:“这个教皇也有一把锄头,还只有一个魂器格,跟我一开始很像。那他会不会也是……地球霸霸的工具人之一?”
房崽一心想要陶颛快点把弄来的那些魂石全都吸收,尤其是那三枚八级的,对回答陶颛的问题特别积极:“有可能,只不过他心比天高,不愿使用这把锄头,就算偶尔用了,也没有察觉这把锄头的特殊之处。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