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柯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个骷髅是实打实的一口咬住他肩膀的,连水泥搬砖都能跟嚼豆腐似的轻松咬烂,更何况南柯这个血肉之躯。
他疼的已经叫不出声来了,肩膀处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没时间喊疼,更没时间休息,他赶紧起身,以拳头砸在第二个扑上来的骷髅脸上。
总共200多的墓地,也就是200多个骷髅,他们只有五个人,平均一人要对付四十多个丧尸。
王自强左手一个,右脚一双,战斗力再好也经不住丧尸群殴,很快他脚下一疼,被骷髅架子活生生撕下一口肉,疼的王自强直接跪倒在地。那些丧尸见状,直接扑了上去叠罗汉,随着王自强凄厉的惨叫声,他被十几个骷髅架子撕扯烂了,大卸八块!
“啊!”晏紫失声惨叫,她的左手被咬,右腿也被咬了,两个骷髅的力气极大,一左一右拉扯,要将晏紫从中间活生生撕开!
南柯正好瞧见,抄起地上一板砖,照着其中一个骷髅的脑袋狠狠砸,砸的稀巴烂。
没三秒钟,那个稀巴烂丧尸又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来。
南柯的眼睛都要绿了靠,这不公平!犯规犯规犯规,红牌!!!!
鹿湛转头跑出夏帕花海,原本平稳的地面忽然剧烈震颤,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呜呜泱泱的朝鹿湛纠缠而来。回头看向那些骷髅架子,它们似乎受到限制不能离开夏帕花海,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到手却溜走的猎物。
一面是被绞死,一面是被咬杀撕扯,左右都是死,还是选择丧尸吧!
树藤太灵活比不过,丧尸好歹能爆头。鹿湛左右权衡之下还是回来找虐了,他一路狂奔往山丘上跑,后面丧尸群歪歪扭扭的追。
“不可能是死局,绝对有破绽!”鹿湛一身正能量,他尚且有体力在,带着丧尸满山溜达。
看着地上那些歪歪扭扭四仰八叉的墓碑,鹿湛眼前一亮,心中忽而闪现一个念头。他弯腰把墓碑高高举起来,再狠狠砸下去,大理石墓碑当场摔成两半。
远处一个纠缠解阎的骷髅瞬间散架子,骨头棒子掉一地,再也不动了。
“墓碑!”鹿湛嘶声大喊,“砸了它们的墓碑!”
道理都懂,可是实践起来有些困难。
解阎打碎两个墓碑,晏紫眼圈通红的一声惊叫:“大哥哥!”
鹿湛温声回头,竟然是江岸雪和楼渡过来了!
啊,虽然这俩人能顺利汇聚并且不畏艰辛的来到这里值得鼓励和恭喜,但……这并不值得庆祝,只能诚恳的说一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丧尸咬人喽!!!
树藤张牙舞爪,铺天盖地,江岸雪用力把楼渡推进夏帕花海,自己反手一个横切,刀光疾闪,那些宛如触角般的树藤被切成寸段。
在楼渡踏入夏帕花海境地的瞬间,那些撵人啃人吃人的丧尸全部散架子,在接触地面的同时,化作一团团粉尘,随着风一吹,一干二净。
鹿湛等人:“……”
楼渡全身的血管涨开,暴露皮下,他半跪在地,似是极其痛苦的在忍耐什么。一团异物凸显在皮肤表层,滚来滚去,从楼渡的脖子钻到脑门,又从脑门往下钻,跑到胳膊上,又从胳膊跑到手上。那东西越跑越快,极为焦灼,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楼渡感觉到异物的滚动位置,抓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石,忍住肌骨的刺痛,等待片刻,看准时机,照着自己手背扎下去。
异物终于找到出口,顺着血液和伤口钻了出来正是母蛊王。
母蛊王顺着楼渡的手指爬到地上,它方才落地,本是一片焦土的夏帕花海在顷刻间焕然一新
以母蛊王为起点,朝四面八方扩散,无数鲜花破土而出,抽叶,长苗,生出花蕾,花朵绽放,成片的郁金香,桔梗,熏衣草,红蔷薇,蝴蝶兰,勿忘我,全部都是象征爱情的花朵。
姹紫嫣红,芬芳锦簇,一眼无际。
江岸雪心口震颤:“温朵娜!?”
他恍然大悟,忙用刀在自己胳膊上开条口子,异物在皮肤表层跑来跑去,终于寻见缺口,钻出皮肉。
公蛊虫。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阿布。
母蛊虫张开腿,顺着高大的花茎往上爬,中途歇一歇,再继续攀爬,终于,它落到了一朵雪白无垢的栀子花上。
公蛊虫站在地上,它只是一个昆虫,只能攀爬,不会飞行,对于人类而言,这点路程只要跑几步就行了,可对于它一只虫子来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它一步步飞快的朝前进,绕过无数堪比高山的碎石,爬过颠簸的土壤,再一点一点去攀爬母蛊所在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