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杀我?”
花乐婷心中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情绪。
昏暗的灯光下,她又重新把那根糖果棒掏了出来:
“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篡紧右手,抿着嘴唇,她重新坚定了起来。
“无论如何,我们的诉求是不会变得,只要一天不改变工厂主对于工人的欺压,只要我们一天还在蒙受不公平,我们就绝不会屈服!”
一个晚上是过的很快的,可能只是眼睛一眯,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就过去了。
一个晚上过的也可能很慢,对于一个满心不安无法入睡的人来说,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是煎熬。
清晨,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花乐婷简单用冷水破了把脸,手中拿着讲稿赶赴集会地点。
天色依旧昏暗,站在台上的她只能借出身旁微弱的火光才能彻底看清楚台下人们的面庞。
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如前两天的坚定,而是充斥着怀疑与担忧。
怀疑他们能否取得成功,担忧万一失败,他们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后果。
“昨天,我们在应台小馆前坐了一天,可不光是镇长,我们连一只苍蝇、一只狗都没有堵到。
他们完全无视了我们的诉求,表现的好像根本就不关心我们的罢工一样。
于是,一种悲观的情绪便在我们的中间扩散了。
大家都在疑惑,我们真的能够耗过那些有钱人吗?他们有钱有物,有吃有穿,可我们罢工,就没有钱,连最基本的吃饭问题都无法保证。
我们是不是必输无疑了呢?”
一双双眸子投向台上,整齐的好像是演练过一样。
可没等他们发出自己的疑问,花乐婷便斩钉截铁的说道:“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说,我们的罢工行为,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而是取得了超乎想象的战果。
跟大家分享我们的成功之前,我先要跟大家说明一下现在的那些有钱人是怎么赚钱的。
当他们通过创建工厂赚到的第一笔钱以后,他们并不会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去把钱都存起来,而是拿去投资,修建更多的工厂。
但修建一个工厂想要回本的周期是非常长的,他短时间内没有足够的钱去办新厂怎么办?
这时候,他们会拿自己原来的工厂去跟银行抵押,贷一笔能够开办新厂的款子出来,如此反复。
有人就要发问了,有钱人是怎样赚钱的,跟我们的胜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并且这个关系大了去了。
那些工厂主创办新厂的钱,都是从银行借款借来的,这个钱要怎么还呢?就是通过卖出我们夜以继日的工作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得来。
这时候,当我们停止工作,工厂主没有东西可以卖出去,不能偿还银行的贷款的时候,他们就会破产!
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不懈的罢工下去,他们总是要承认我们的诉求,把我们想要的统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