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面露迷茫,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司机又补充道:“就等于能省下雇人和找场地的钱。”
能省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机一句话让众道长陷入了沉思。
这年头道士不好做,每年国家给的补贴就那么一点,纵使修道之人不贪图享乐,这些钱也是远远不够用的。
更别提道观的日常打理和修缮,以及道观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吃喝,哪样不得花钱?
虽然每日都有信众上五行峰祭拜,但除了虹光教这样的歪门邪道,大家的生活过得都是很清苦的。
要不然也不会四个观主一起出行却只能委屈地包一辆面包车……
一时之间,娄道长等人多少都有些心动。
“胡闹!”张道长在一旁气得拍着自己的大腿,扯着嗓门儿斥责道:“若真是这样,就是抛弃了我无相观数百年来的传承,到时候祖师爷会怎么看待我们?”
刚刚还在心动的几位道长均被他这一嗓子喊回了理智,想到各家供奉的祖师爷,内心顿时一阵羞恼,有一种做错了事的心虚。
他们立刻端正了心态,七嘴八舌地附和了起来。
“是这个道理。”
“张道友所言极是。”
“修道之人理应专注自身,钱财乃身外之外。唉,方才是我们浮躁了!”秦道长反思自我的同时还不忘衷心地夸赞张道长一句:“果然,还是无相观的张道长心性更为坚定啊!”
说话间,车子已经抵达了预定的地址,司机撇撇嘴,打断了后面这群怪老头的商业互吹。
“到了,各位下车吧。”
由于娄道长事先打过招呼,说大概中午之前会到,阮阳特地站在别墅大门前等候他们的到来。
于是,道长们下车后,迎接他们的就是阮阳以及他身后的三层大别墅。
“……”
众道长前一秒还在告诉自己修道之人要修身养性,戒骄戒躁,这一秒却被豪华大别墅集体闪瞎了眼。
“娄道长?”
看道长们不知为何,下了车就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阮阳有些担忧地伸手在娄道长眼前晃了晃。
娄道长好半天才回过神,然后朝面前的阮阳挤出一个微笑,和他握了握手:“阮道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