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罩峰长老见自己的弟子没骂赢,面上有些挂不住,趁谈正事的嫌隙说了一句:“江绫这孩子,有点顽劣啊。”
温博明也没怯她金丹中期的修为,笑说:“顽劣算不上,顶多气性大点。这倒也挺好,免得在外面受人欺负。”
本来因为刚才谈的事情,他们都各有不满,这会儿扯上小辈,火药味儿就更重了。
见云罩峰长老还想驳斥,苍凛峰长老手指扣了扣桌子,嫌麻烦地说:“够了。”
然后皱着眉看向温博明:“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将令牌的事情上报给宗门,让宗门处理吧。”
心里有点生气,若不是其他两个长老在,自己就是直接抢了弟子的令牌也没什么事。可在场的人太多了,他要真这么干,事儿就大了。
但寿元不多,难得遇上这种机会,他总不能甘心,于是叫了这两人过来探口风。云罩峰长老也隐隐透出这样的意思,温博明却顾左右而言他,语意模糊,显然不好糊弄。
他只能提出这样的办法了。
届时门派收回令牌,就是分不到他身上,也不能让这毛头小子得意。
温博明抿了口茶,不置可否:“前辈想做什么便去做,我自然无法干涉。”
苍凛峰长老气笑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
在这样不是很和睦的氛围中,几天后,飞舟终于回到了两仪宗。
他们这艘飞舟回来最早,南宫述得知无一人阵亡负伤,欢喜的安排弟子们去领奖励,刚想离开,被苍凛峰长老扯住,耳语了一番。
南宫述听他说完,惊得眼睛瞪起来:“此话当真?”
苍凛峰长老嗯了一声:“丹陵的事非同小可,我建议还是将令牌收归门派,才能起到更大的效用。”
南宫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通天楼的那两个修士送出令牌后,没说其他的?”
“没有。不过想来令牌这种东西,自然是谁用都可以的。”
南宫述探手止道:“不行,这事儿要是真的,还得好好计较一番。既然那通天楼是在外面挑人放的令牌,其他宗门或许也会碰上,待我派人打听打听,再行定夺。”
说罢跟苍凛峰长老辞别了,直往执事堂去。刚回到栖云峰,江绫就把小美从银珠里取了出来。
它沉睡了个把月时间,刚一出来,身边便有灵气萦绕,眼看着是要突破的模样。
灵兽都要突破三阶了,江绫也多出些危机感——上次本想跟它签下契约,谁知临时出现那样的意外,若是修为再提不上去,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当它主人了。
索性如今修为已至筑基,储物袋里的青冥草也该发挥作用了。
江绫给庄野传了信儿,亭中踱步片刻,终于等到他人来。
明明已经一年半载没见,于修真者却如一瞬,庄野落了地,十分熟稔地问:“江师妹,叫我来有何事?总不会是要叙旧的吧。”
“想叙旧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庄师兄得先帮我办件事。”江绫笑道。
庄野失笑摇头:“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你前几年让我赚了那么大一笔灵石,也算是改了我的运气,不管要帮什么忙,说来就是了。”
江绫闻言看了他几眼,才发现他身上穿戴都很不凡,可他当初虽去了苍凛峰,拜的师父却只是个普通金丹,哪能有这样的待遇?
庄野瞧见她神色,没等她问,就得意的扬起下巴道:“当初我靠你赚了五千灵石,就去妙隐峰靠着人情买了大批丹药符篆,因为买的多,师兄师姐给我便宜不少。接着我又到兴合坊去,靠着比铺子里略低两枚的价格,把东西卖给散修,硬生生多赚了近千块灵石。”
“那些铺子本想找我麻烦,但兴合坊归属两仪宗管辖,连巡管人员都是咱们直系师兄,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在外面摆摊。来回跑了两年,我的储物袋丰盈不少,最近刚把妙隐峰的部分材料揽下来,放到宗门外收购,可比风吹日晒的出去摆摊轻松多了。”
“厉害啊庄师兄。”江绫惊讶地叹了一声,又话锋一转,“你整日忙着赚灵石,七杀剑谱练到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