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崖摇头苦笑:“诸位,我与这位姑娘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哼!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贾姐姐的心思我们倒是知道,她为人最是好性!什么都帮着我们、护着我们,最好的东西都是让给我们的,而你——你好像和魔修们来往比较密切!”
“是,谁知道你是不是魔道那边派过来的!”
卿云派的女弟子们议论纷纷,对苏青崖的话充满了质疑。
苏青崖不慌不忙,他走上前去看着那个要杀他的姑娘,反问了一句:“方才你说,你说这菜又冷又苦,十分难吃?”
姑娘点了点头,又骂了苏青崖几句。
“那就肯定不是我这道君迁莲心兜的问题了,”苏青崖扬声道:“因为我这道菜放在了温盘中,挑选的口味也都是偏甜的味道,温盘是不会让食物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冷的。”
说着,苏青崖就将那温盘的作用说与了在场每个女弟子听——温盘只要中途打开过,那菜品无论如何都会变凉,就算再加入热水也无济于事。
就有些类似于现代的焖烧杯,若是中途打开了,焖烧的效果也便不那么好了。
“姑娘方才既然肯定菜品是凉的,而且还说菜苦,那自然是中途有人打开了温盘做了手脚。”
“我无修为灵根,大家皆可看到。我身于清溪谷之中,若无钥匙是走不出去的,来往菜品都是由贵门派的蓝汐怜、蓝姑娘递送,若要做手脚,自然是她的嫌疑更大些。”
这话让那小姑娘一愣,而众人的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就看向了跪在棺木旁边的蓝汐怜。
蓝汐怜则站了起来,脸上带泪地看着苏青崖,不可置信地道:“苏老板,我同贾红玉、贾姐姐,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正因为我们感情深厚,我才会……才会去找你。你、你如今怎么这般血口喷人呢?”
叹了一口气,苏青崖道:“因为妒忌。”
听见这两个字,蓝汐怜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嘴唇翕动:“……信口雌黄!”
“我记得,当时蓝姑娘来到清溪谷中,同我们讲过——贾姑娘,自从脸毁了以后就十分抑郁,整日里躲着不见人还十分泄气,你说作为她的好姐妹,你希望能够置办一桌宴席,让她振作。”
蓝汐怜蹙眉,而苏青崖则看了看满堂的女弟子,猜想卿云派几乎一半的人都来了。
“我虽未见过生前的贾姑娘,但我相信她绝非是如蓝姑娘所说,相反,我觉得她是个十分受欢迎的人,即时面容被毁,也依旧自信地生活,帮助同门,对上对下都十分得人心。”
“是,”陆野点点头:“若我没看错的话,贾姑娘只是六门主座下普通弟子。今日六位门主却都出席在了此处,甚至她的惨死,还惊动了卿云派的宗主,足见大家对她的看重。”
苏青崖点点头,感激地看了陆野一眼,然后道:“所以我想——贾姑娘绝非是蓝姑娘口中消极厌世之人。”
这时候,堂内的女弟子们就开始议论纷纷了,她们看着蓝汐怜的眼神也不太对劲,更加证实了苏青崖的猜测——蓝汐怜分明是妒忌贾红玉的受欢迎,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是了!”那小姑娘突然开口道:“那日蓝姐姐你带着食盒过来,突然借故离开,回来以后也没有吃上多少东西,你、你那时肯定就知道有毒了!”
蓝汐怜好笑地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我是被师父叫去的,这难道也是我能算计的?”
那为门主也蹙眉,下意识地回护自己的弟子:“确实是我唤汐怜过来的……”
“这个你当然能算计!”不知什么地方又窜出来一个女弟子,她便是之前在献舞台前与蓝汐怜搭话的那位,她看着蓝汐怜满脸的厌弃:“那日你问我师傅何在,听闻师傅不在后你让我带话。”
“师傅去哪里、到了何处,纳戒的[门派]当中都会有,你自是算好了时间。同样师傅看到你回来了,因为我给你带了话的缘故,自然要招你过去问问,这些——本就是你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