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松了口气,虽说知道是师兄,但是刚刚那个动作,太过羞耻了些,让从未谈过恋爱的她,有些拘束。
“你师兄扮演的鹤西酒还不错,不过你扮演的就有些问题了,离得这么远作甚?夫妻二人躺在一张榻上,中间需要隔着两个巴掌吗?”纯鋆忽然在她识海道。
啊?都躺在同一张榻上了,还不行吗?楚喻撇撇嘴,她悄咪咪瞥了一眼她与师兄的距离,两个成年人手掌的距离,好像确实有点大?
于是,楚喻轻轻挪动着身子,往师兄方向靠近了些,两个人盖着同一床喜被,所以她这一动弹,被子就凸起一块来,随着她的动作,景羽寂在黑暗中勾起唇角,他看着头顶的红色床帐,原来师弟只是口是心非心里还是很想亲近他的。
这样想着,甜甜的师弟仿佛又回来了,景羽寂听到耳边绵长的呼吸声,知道楚师弟大概是睡着了。
他往里边靠了靠,很快就挨到就楚师弟的肩膀,热腾腾的呼气声打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
楚师弟这个小傻瓜,真是心大,在这么危险的幻境下,几息就入睡了,若是她身边的鹤西酒是本身,岂不是惨了?不过这样一想,师弟是多么的信赖他,能在他肩头睡着。
红棕色漆木桌上,摆放着十八根熏香,香烟袅袅,引人入睡,不知不觉间,十八根熏香逐渐化为了香屑,徒留一室的香气。而天空,逐渐泛出鱼肚白,雀声叽喳。
一夜好眠,楚喻睁开眸子,只觉得神识格在舒畅,她动了动耳朵,竟然听到了沉稳的心跳声,而且掌下肌肉微鼓,热乎乎、破有弹性的触感,她微微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起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师兄怀中,师兄右臂横卧,自己竟然压了师兄胳膊一夜!
罪过!罪过!
她这一起身,景羽寂也就醒了,他睁开眸子,“月黎,昨夜休息的如何?”
楚喻心中一跳,瞬间进入了状态,她学着记忆中月黎的语气,温声道,“还不错,九郎呢?”
鹤西酒最后一个字谐音九,所以月黎喜欢称呼他为九郎。
男修走下床,喝了杯凉茶,微微颔首。
楚喻喉头一哽,若是按照鹤西酒的脾性,肯定会唤月黎“黎儿”,好生温存一番,但是景师兄脾性天生冷寂,这些暧昧的、温存的话恐怕说不出口,她轻咳一声,从储物袋将今日穿的衣服拿出。
因为今日云水宗宴请宾客,八大门派都会派人齐聚云水宗,为云水宗少宗主庆贺道侣大典。
依照记忆,月黎将两个人今日穿的衣裳都放进了储物袋中,因为是道侣大典,所以两人衣裳还是情侣衫,楚喻穿上了云纹蓝底的长袍,系上了月牙白的玉带,犹豫了几息,还是拿着手中长袍走过去。
“九郎,我来为你更衣吧。”
景羽寂泡茶的动作一顿,茶水微微撒出来他都没有察觉。
楚师弟要为他更衣,这就是众位师兄口中所说“软软、乖巧的师弟”吗?
他动作颇为僵直,平日里衣袍简单穿上,便带着天机剑去修炼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更衣。
“景师兄脸红了喂”美人剑啧啧道,它吧唧了一下嘴巴,“真可爱。”
美人剑的话总让她很出戏,楚喻再次屏蔽了美人剑,将同款蓝色短衫先给师兄披上,短衫自带的带子缠绕一圈,系了一个结,随即将及踝的蓝色袍子压在了短衫上边。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她都出汗了。
男修举着胳膊的动作有些有趣,楚喻拍拍手,“好啦!”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青年声音响起,“鹤师兄,大典马上开始了,你们起身了吗?”
起身了吗?这什么话!两个人走到门前,见门口蹲了两三名弟子,显然是在听墙根的!
景羽寂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我们收拾好了。”
楚喻看到面前的三名弟子,表情微怔,脑海中却是传来不少消息。
关小五、刘云峰、张鼎,都是鹤西酒的师弟,当初月黎与鹤西酒相识的场景,也出现在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