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子怀附耳过去,眼睛一亮,他点了点头,也不打搅楚喻了,连忙回屋修书一封,派人递往了朱怀庆营帐。
依照恩公所言,朱怀庆虽然是领兵将领,若是初战便投降,八万士兵肯定会出现不服从现象,倒不如先演一出戏,蒙混过众人耳目,初战告捷朱怀庆若是战败,会打击八万士兵的心理,也正好试探一番朱怀庆是否真心投降,投靠他们。
战败之后,其余士兵肯定人心惶惶,等到第二场战役,朱怀庆便可以投降了,那八万士兵心中防线已塌,反而容易收编进来。
第二日一早,朱怀庆带领三万士兵赶至开元城城下,楚喻骑着马走在前列,她只着一身白衣,无防护盔甲,让对面不少将士目瞪口呆,嘀咕道,“此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不过听闻龙将军就是败于他之手。”
“此人抵得上千军万马。”朱怀庆低声给身边的副将道。
一时间楚喻的“名声”传遍对面将士,她悠哉悠哉的骑着马,忽然一根长箭从远处射来,朱怀庆有些紧张的望着楚喻,据说这是太子身边的军师,若是伤到了军师……
正当他思索之时,只见马背上的俊郎青年足尖一踮,两根手指夹着着箭柄,轻轻松松的给拦住了。
这还不算完,青年掂了掂箭柄,忽然眯起眼睛,手中的箭矢便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直直飞去。
被她射中肩膀的弓箭手面色微变,他捂着受伤的肩膀,一脸的恐慌之色。
听闻之前龙将军,也是伤的肩膀,对面那白衣人,准度当真可怕!
楚喻先声夺人,唬住了不少士兵,更何况他们城内人手充足,都是上等的精兵,第一场战役对面落败。
如同计划中那般,朱怀庆投降投靠了他们,经过这三场战役,对面的心态早已经改变,更何况楚喻派出多个伪装成市民的探子,在周围散播太子梵子怀才是真龙天子的传闻,结合这几日的异象,不少将士反而因为忠君爱国、清君侧而投靠了梵子怀。
梵子怀一时间实力大增,如今他麾下掌握数十万大军,虽说新收纳进来的将士还需要历练,但是整个梵国,他的兵力可比肩京城中那一位。
周围城池的太守嗅到了内战的味道,纷纷来表明心意,投靠梵子怀,从梵国东北角开始,一路蔓延,竟然有七八名太守投靠。
至于攻打京城的理由,也已经准备充分,东厂太监魏淳,奸臣当道,危及江山社稷,梵氏前太子本不予计较,然肆意妄为,试图赶尽杀绝,在各大城池发出清君侧召令,凡是有能人士皆可报名,成为前太子麾下的一名大将。
此令一出,却是彻底与魏淳翻了脸,魏淳派出精兵无数,而太子梵子怀,开始收归其他城池。
这是一场持久战,战争并不能避免,尤其是在夺权的路上。
宏远、平阳城都通过攻城攻下,魏淳久居高位,他派出五万将士支援锦城,锦城是一个交通枢纽,非常重要。
攻破平阳城后,按理说应该攻克康阳城,奈何康阳城常年干旱,城中十分贫困,百姓连饭也吃不上,不过康阳城占地十分巨大,抵得上两个平阳城。
太子身边的不少人建议略过康阳,直接攻打锦城,一旦接过康阳,还需要负担这个城池的贫苦,干旱的火炉城池并不受欢迎。
梵子怀有些迟疑,“孤略过这个城池,对孤的名声不太好吧。”
“殿下,康阳城常年干旱,城内民众都吃不上粮食,朝中每年都是犯了错的官员才被下放到康阳。”
楚喻眼睛一亮,一个好主意浮上心头。
“纯鋆,你说让我积累功德,帮助康阳城城众求雨,你说这样可不可行?”楚喻问道。
纯鋆沉思片刻,“自然可以,只不过你如何求雨?”
“曾经符道友赠予我几个阵法,可以封存法术,以用来自行练习,我在想若是把阵法布置在城中各个地方,触发封存的法术,这雨不就下来了。”楚喻仔细讲解。
“这方法倒是不错,你打算怎么告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