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嘉誉的身体真的从那以后好起来了!”孙沛锋懵了。
“陈先生,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在家乡挂完寄袋满三年后,嘉誉的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回到北城后,他又住了一次院。我当时回家取东西,想到忘了给佛像换供品,就把准备提去医院的水果放了几个到佛橱上,然后拜了几拜,求佛祖保佑我的儿子,倘若愿望达成,他日必定加倍供奉。”
陈岭问:“那你加倍供奉了吗?”
“加了,加了的。”孙沛锋道,“当天夜里,嘉誉就转危为安,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我想一定是神佛保佑,天一亮我就赶去买了一个精制的铜香炉和供盘,从此每日早晚跪拜。”
再后来,孙嘉誉出院,为了表现出对寄爷的诚意和尊敬,他就让儿子学着自己早晚供奉上香。
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到孙嘉誉六月底出事之前。
“黄皮子虽然多走邪道,但世间好坏相对,有作恶伤人的,自然就有报恩救人的。它靠你们给予的信仰修炼,便以保佑孙嘉誉的方式来回报。”陈岭犹豫了下,先回头看向众人,“你们要不用纸把鼻子塞住?我要揭网了。”
刚抓到老鼠回来的吴伟伟,第一个背过身去,用力吸气,将空气憋在肺腑中。
江域眉头微微一拧,屏住了呼吸。
金刚鹦鹉可就惨了,随着渔网揭开,被符纸强行挡在其中的臭气如同饥饿的野兽,凶猛地往四周扑,它当即一个趔趄。
鹦鹉惊慌失措的在男人手里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出去,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一个劲儿的地上蹦来蹦去。
最后灵机一动,一脑袋钻进了江域的西裤裤腿中。
江域脸上一沉,垂眸俯视,想伸手把正不知死活,蹬着他的鞋面往裤腿里钻的鹦鹉逮出来。
陈岭恰好看过去,怕昱和山的吉祥物被熏死,捏着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江域:“……”
他闭了闭眼,额角抽动一下,硬生生打消把鹦鹉拽出来的念头,勒令道:“够了。”
鹦鹉对江域有种天然的,刻进骨子里的惧怕,今天是借了陈岭给的胆才敢钻老祖宗的西裤。
知道自己有人撑腰,它破天荒的没有被男人训斥的口吻吓到,厚脸皮的用爪子勾住男人的袜子,拼命仰起头。
就是这样,也堵不住它那张聒噪的嘴,尖着嗓音在江域的西裤中抱怨:“死啦,死啦,要臭死啦!”
陈岭看见江域微怒的脸,差点笑场,小家伙嘴真欠,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嫌老祖宗有体味呢。
因为空气流通和现代科技的大力加入,这次的气味散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