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下,就那么轻轻一下!纸牌就塌了……
游戏结束,大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寸头带着几人很快就离开了,临走前,他怕晦气,故意将扑克牌留在病房,好让陈岭去收拾。
陈岭坐在沙发上,将一张张扑克牌叠放在一起。
等他收拾完,何家俊还没走,陈岭抬头问他:“害怕?”
何家俊梗着脖子说:“我怕个鸟!”他最近的脏话越来越多了,脾气暴躁得不像话,从前那一张张被他戴在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被撕了下来。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被陈岭攥在手里的扑克牌,浑身一颤,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何家俊回到病房就钻进了被子里,他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四周。
咔嚓一声,门开了,护工端着盆子走进来。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疑惑的皱了下眉头,怕招人烦,她没敢多问,将盆子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到卫生间里后,就自觉的离开了病房。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何家俊浑身僵了下,他将蒙住下巴的被子往下拉了点,开口喊道:“吴姐,吴姐!”
护工正在走廊里跟护士聊天,听到后急急忙忙跑回来,“怎么了何少爷?”
“没事。”他死死抓着被沿,恶声恶气道,“你今天就留在病房里,哪里都不许去。”
护工为难的皱眉,“那今晚的宵夜?”
“不吃了!”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何家俊每天夜里都要支使护工去替他买东西,有时候是医院食堂,有时候却要跑到三里之外的烤串店。
护工乐得清闲,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