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掐着他脖子的手松懈一点,摊手伸向吴伟伟:“墨斗线借我用下。”
吴伟伟安抚了一下缩在自己身后的金玉,跑上楼,把自己编好的墨斗线网兜取下来。
网兜经过改良,比之前结实,陈岭将黄父鬼丢进去,把口子一收。
他将黄父鬼丢到地上,一脚踢到江域脚边,“江哥你看着他,我上去弄几张符。”
不到十分钟,陈岭拿着几张黄符从楼上下来,一连五张定身符全部贴在网兜外面,里面原本刚将馒头用舌头顶出来,正卖力挣扎的黄父鬼瞬间僵硬如石头。
陈岭拉着吴伟伟蹲到地上,仔细研究一番问:“你之前在淋浴室外遇到的是他吗?”
吴伟伟看了不过几秒就果断摇头,“不是,那只身形比这只更大一些。”
陈岭若有所思,回头看江域,“所以这只是新降生的?”
江域颔首:“应该是,方才替你解咒时我就有所感应,他下的咒很轻。”
陈岭气得想骂人,所以眼下这只是干嘛的,打前锋试探敌情的吗?
“那这山里到底还藏着多少?”
“问问就知道。”江域手狠,一把将墨斗线网兜提起来,悬在半空。
黄父鬼受到威胁,本能的想要嘻嘻嘻,却被男人那双淡色的眼睛看得当场退缩。紧跟着,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包裹而来,将他死死束缚住。
那股力量带着冰冷的寒意,渗透皮肉,一下又一下从身体里穿刺而过,脏腑像是破了洞,短暂的森冷过后,是让他痛不欲生的钝痛。
黄父鬼浑身哆嗦起来,不等男人开口,主动出声:“……不……知道!”
那声音哑得厉害,又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尖锐,令人头皮发麻,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蹿了起来。
陈岭问:“你们是一伙儿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黄父鬼依旧僵硬着身体,那双大得畸形的眼睛总是小心翼翼地去瞟那个更为可怕的男人。
对方的下颌线刚绷紧,他又是一个冷颤,“不知道……不知道……”
陈岭气得反手一巴掌,“好好说话,你刚刚变成服务生的时候不是说得挺利索吗!”
黄父鬼皮糙肉厚,没觉得疼,倘若是在没被压制住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惧青年。
可眼下不同。
暗中对他实施压力的男人,一见那青年皱眉,那股被他操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阴气突然暴涨,几乎要将它浑身的皮肉给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