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对于顾诚来说应该是回家一样,结果顾诚却没有一丝空闲,甚至连闭关修行的时间都没有,神经崩的太紧了。
这次来参加天书大会对于顾诚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公费旅游了,他也是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下心情。
渔船的主人是名三十出头的娇俏船娘,容貌温婉娇媚,穿着蓝花色的紧身长裙,挽起袖子轻摇着船桨,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起伏玲珑的身段,嘴里哼唱着顾诚听不懂的方言歌谣,时不时的偷看顾诚一眼,有种江南女子特有的小家碧玉和大胆野性混杂的感觉。
这船娘是个寡妇,原本和丈夫一起打渔为生,不过她那擅长水性的丈夫前些年却掉到水里淹死了,她一个女人没那么大的力气,打渔是干不了的,只能把渔船改成客船,载着来往的客人渡江。
顾诚初见她时,这船娘正操着一口方言跟人泼辣的对骂着,顾诚对其印象深刻,所以便租了她的船。
当然顾诚可不会承认,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俏寡妇漂亮养眼这才选她的。
殊不知此时在那船娘眼中,顾诚也是养眼的很。
跟那些一脸连毛胡子,眼似铜铃,面相凶恶,长得就不像好人的江湖人比,顾诚年轻英俊,出手大方,长得比她都白,绝对符合说书人讲的那些青年侠客的模样。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年轻时可也想过跟骑着白马的青年侠客浪迹天涯,结果最后却嫁给了撑船的渔夫,还是个短命鬼。
所以此时面对顾诚,她时不时的便偷看一眼,就连往日里那泼辣的性格都改了,变得轻声细语,小家碧玉。
“公子去墨江府是为了看天书大会的?”
顾诚诧异道:“你也知道天书大会?”
船娘娇笑着道:“当然知道哩,每到这个时候很多江湖人都会来墨江府的,也是我们生意最好的时候,不过像公子这么大方的客人可是少数。”
方才顾诚可是直接扔给了那船娘十两银子,这倒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顾诚现在腰包鼓的很,根本就不会揣着碎银子上路,十两的银票已经是最小的面额了。
这时顾诚手中的鱼竿忽然一动,一条银色的大鱼被拎了上来。
船娘惊讶道:“是银鲥鱼,公子好运气,这种银鲥鱼在楚源江中十分少见,味道可是鲜美的很呢。
公子需不需要现在就把鱼做熟?银鲥鱼离水一刻便会死的,吃的就是一个鲜字。”
“哦?你这里还能做鱼?”
船娘接过银鲥鱼,有些骄傲的一抬头道:“我未出嫁时厨艺在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要不是酒楼不要女人,我可不比那些大师傅差。”
说着,船娘麻利的将银鲥鱼刮麟去内脏,放上调料在炉火上清蒸着,同时还给顾诚温了一小壶黄酒。
一刻钟后鱼便已经蒸好,看似没有什么佐料,但一口下去,浓郁的鲜甜却是在口中爆炸,再抿一口黄酒,醇厚的感觉综合了鱼肉鲜美,简直绝配。
顾诚轻轻摇了摇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东临郡周家的周剑星。
那位身为大族子弟,爱好却是吃,把这口腹之欲给研究的明明白白的。
但别说,这种悠闲的感觉还真不错。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顾诚有地位,有实力的前提下的。
他若只是个最底层的玄甲卫,哪有时间去享受这种悠闲的时光?怕是整日里都在跟妖鬼打交道,就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顾诚跟许多人的区别便是,大部分人在享受过各种欲望之后便会沉溺在这种欲望当中而不思进取。
而顾诚却是不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所享受的这些究竟是用什么换来的,所以他此后才会更加拼命的去追寻力量,以免自己失去这一切。
就在顾诚自己喂自己喝鸡汤的时候,江面上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罡气波动。
几名身穿白衣的修行者正在追着一名面色冷冽,穿着黑袍的年轻人在江面上疾驰着。
那几名白衣修行者一边追一边厉厉喝道:“任青山!你杀我天澜白玉宫弟子,如今总算被我们抓到了,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