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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歧山小银峰,阵法受主人影响,近日十分紊乱,时而深夏,热得人淌汗;时而严冬,冷得人加衣。
猫蹲在院中往屋里看,屋中只有袅袅烟烟的药香,看不清人影。
片刻后,一位医修出来,对霸剑道:“醒了。”
霸剑当即向师父与师兄弟去了讯息,而后冲进房里看殷淮梦状况。
殷淮梦情况不好。
琴被毁了,影响到他的听觉与视觉。他眼前朦胧一片,像是蒙了层晦暗的纱,他听见霸剑说话,但仿佛如隔云端,听不分明。
“师兄,”他问,“随澜呢?”
霸剑说了什么,他听不见,有些着急。
殷淮梦又问了一遍:“随澜呢?”
他还记得自己与狂扬对战时无情道在他体内反噬,他想杀狂扬,下手没轻重,控制不住自己,把江随澜也笼入了杀网之中。
如果随澜死了……
霸剑无奈,给他传音:“人不知道在哪,不过魂灯未灭。”
殷淮梦紧抓着被角的手微微一松,他神情平静,说:“多谢师兄。”
霸剑斟酌片刻,问他:“楼师弟在小晚峰,你想去见他吗?”
楼冰蜷在暖玉床上,沉沉睡着。
他丹田被废,经脉寸断,多年修为化为乌有不说,若非暖玉替他调养,他会疼得觉都睡不着。
不仅如此,“楼师弟三魂七魄受损,记忆心智皆有影响,这百年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霸剑又说:“掌门斟酌后说,暂且将他留在此处,交予你处理。”
殷淮梦点了点头,进了那座洞府,
他坐至暖玉床边,摸索间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叫道:“师弟。”
楼冰醒来,神情天真惊喜:“师兄!”
是百年前的楼琼树,总这样叫他,“师兄”。
殷淮梦怔了片刻。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他视线仍然模糊,面对这张脸,看出了两个人。
一个师弟,一个徒弟。
“师兄,蛇妖如何了?”
百余年前,缇洲出了一条巨大而狡诈的蛇妖,喜食人,搅得缇洲不安宁。那时殷淮梦正与楼琼树在缇洲挑选新弟子,便顺道想去铲除那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