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当然,我也很喜欢赚钱的感觉。”
沐恒:“我只是想要参加数学联赛而已。”
沐夫人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你哥他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沐恒:“……”
他迟早要把那个把后来人的路都给走绝了的混蛋给扬了。
老沐先生:“曼曼,你别提那个不孝子,恒恒没有他这个哥!”
沐夫人一唱一和:“他当年也就是去参加一下生物学联赛,结果现在就在十万大山里捉蝴蝶,连家都不回了。”
客厅里的气氛非常家庭伦理道德。
沐恒的额角抽疼,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一口气:“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反省吧。”给沐恒反省用的房间里很安静。
他侧耳倾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等差不多稳定以后,才谨慎地翻出了自己藏在角落里的小背包,留下了一封“我出去冷静一下,冷静完了就回来”的离家出走以后会回来的留言信。
然后,他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路线,翻窗,借着墙壁上专业种植的藤蔓,爬下去逃跑了。
说实话,沐恒早就想这么干一回了。
要不是他哥年轻的时候,在家里把绝大部分的操作都试过了,他现在也不至于活得这么艰难。
连离家出走都要精心策划很久才能够勉强完成。
当然,沐恒的离家出走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能够全心全意学竞赛数学的环境,准备好参加明年的省级预选。
顺便看看能不能组到几位队友,以提高自己成功的机率。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他哥留下的阴影里,不仅是因为他哥优秀到了一种境界,还是因为他哥把少年人会走的歧路都给走绝了,让他连尝试一下错误的机会都没有。
最令沐恒无奈的一点就是,因为他哥不继承家业的事情,他要继承家业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一旦他做出一点疑似重蹈他哥覆辙,有可能不回来继承家业的行为,他家的那两位家长就算是人在国外,开视频会议都要给他做思想工作。
继承家业要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