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说了。鹿先生像是有点难受,说:“怎么就出这种意外呢。”
季寒川有点惊讶,斟酌言辞,“鹿哥,我原本以为,你和薛姐……”
不应该对其他人的死亡这么真情实感吧?
鹿先生摆了摆手。他身体是半透明,说是在走路,其实用“漂浮”来形容更恰当。一点阳光从拐角处的栏杆玻璃中透进来,照在鹿先生身上,而背后那片焦墙上只有季寒川一个人的影子。
鹿先生说:“从那边十字路口离开之后,很多事儿,就能慢慢想。”
“哦,”季寒川听明白了,原来他们在十字路口玩吃粮游戏的时候,鹿先生、鹿太太,包括同局其他人,都有些被“游戏”控制住的倾向,到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一直没有问,鹿雅现在算是去哪里了?”
鹿先生含笑,说:“小雅在休息。”不像她爸爸妈妈,还在打工。
季寒川继续往上。
走到四层时,衣柜鬼迅速在三个屋子里搜寻一圈,然后出来,待在墙角,怯懦地告诉季寒川,说左边那间的主人是一个独居女性。
这是他们自楼下上来,找到的第一个独居女性住所。
季寒川也有所预感。楼层太高的话,危机大多来自于浓烟,孟曼文不至于被烧伤、留下清楚疤痕。但离起火点太近,恐怕来不及反应,就被困在火场。现在这样,三楼或者四楼,刚刚好。
临近门前,季寒川冷不丁说:“鹿哥,你好像知道很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