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呢?我又是什么心情?
他想了许久。
觉得自己抱着目的接触画师,又有什么资格说画师戏弄他。
画师被招安了,身份算是洗白。之前做过一些事,可不算严重,组织上对他既往不咎。
姜林重回自己身份,“赵文祖”消失在世界上。按说,一同消失的,应该还有赵文祖的恋爱关系。
但画师自然而然,把自己的角色从“待业青年赵文祖的男朋友”,调整到“刑警队成员姜林的男朋友”。
他振振有词,说:“咱们当时说好了吧,你和赵文祖,说白了,一个人嘛。”
姜林:“……”
这么说没错。
“赵文祖”这个身份,在画师面前,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成立过。
但画师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迟疑、茫然。
要说戏弄,这也戏弄了太久吧?
姜林对国内性少数群体有些了解。
他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哪怕和画师在一起十年之后,姜林对自己的认知仍然如此。
如果画师是个女人,他一样会出于接触任务目标的心理,和画师上床。
当然,这件事有些不好说出口。派姜林去接触画师的那位后来高升了,临走前大伙儿吃饭,他喝了酒,还特地等人散了,单独问姜林,他和画师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姜林一律说,是他知道画师已经是国库成员之后。
他不想给老领导增添心理负担。
他有平常人的道德、价值体系。可这更让姜林意识到,自己只是个长在其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