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被绑走的孩子呢!”
“莫尔顿先生”安静一下。
他慢慢说:“这个,得要问韩先生……”
他们背后的台阶里,两侧墙壁上,仍然有许多、许多,数之不尽的甲虫。
季寒川勉强找了个桌子倚靠。他近乎要晕倒,更剧烈的疼痛反倒能使人清醒。他冷冷笑了下,说:“孩子怎么样,难道不应该问你吗!”
“莫尔顿先生”一愣。
季寒川说:“夫人,”他转向旁边的女郎,声音虚弱,带着一丝奄奄一息,“你带我上来,就是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
他语气很虚弱,最后只剩下气音。
这不是刻意表演。
季寒川大脑之中,有一个区域清晰地知道:你玩儿脱了。
虽然上来了,但他还是可能快要死了。
耳畔似乎又传来了钟摆声。窗外一片寂静,雨声淅淅沥沥。季寒川沉默地想:你要再坚持十六个小时左右。
季寒川没有力气讲太多话。他就是靠在那里,惨然笑了下,对莫尔顿夫人说:“夫人,请你过来一些。”
“这是……”
那东方美人犹豫。
季寒川轻轻说:“我手上有一封信。”
莫尔顿夫人睁大眼睛。
季寒川说:“是‘他’写给……”
他甚至没有说完这句话。
季寒川的身体晃了晃,“咚”一声,朝地上倒去。
地面上的甲虫爬到一边,又转回来,爬上季寒川的身体。
宁宁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而那东方美人左右看一眼,迟疑着,对“丈夫”说:“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
“莫尔顿先生”皱眉。
他尽量温和,说:“何必看呢?剩下的强盗不知道去了哪里,咱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了,还有欧文。”
“莫尔顿先生”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