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徽身边,怀瑜倒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软乎乎的脸蛋白嫩嫩的,笑起来像是个天使,看着人的心都化了。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和叶长安打了起来,青徽想到这茬,又顿时感觉头疼起来。
司命天君说这孩子是个顽劣的,倒是丝毫不说假话。
只不过最后,她也没有详细去问两个孩子之间矛盾的来源,等把书简拿给了怀瑜后,就让他先走了。
绢翕听了也摇头:“我倒真是不知道这孩子这么不知道收敛。”
“放心,长安一点亏也吃不到的。”青徽拍了拍她的肩膀,揶揄。
“哪里是担心长安了,”绢翕笑着点了点她,“我明明更担心你。”
“那就没事了,多大点事啊,”青徽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你等着,看我怎么把这小家伙给收拾服帖。”
叶长安鬼鬼祟祟拍了拍渊止,又拽了拽白遂的衣角。
二人不明所以地起身,疑惑看着叶长安,叶长安对着怀瑜的方向挤眉弄眼,又先走了出去。
渊止和白遂对视一眼,点点头,跟在叶长安身后走了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怀瑜一人,他左右四顾,见旁边的同学都没了,反而自在了些。
反正都是一群没趣的人,何必打交道。
白遂几个围在后院花园的大树下,三只头凑在一起,你挤着我我挤着你,枝叶葱茏茂密,遮天蔽日带来一阵阵清凉。
叶长安道:“你们不觉得新来的那个,是叫怀、怀瑜吧,很是狂妄吗?”
白遂摇头:“我不觉得啊,”白遂还挺开心的,毕竟怀瑜和他差不多高,自己这个最矮的小个子也有伴了,说起他的时候也就多了几分喜爱,“我觉得怀瑜还挺乖的、吧?”
“乖?”叶长安像是听了个什么大笑话一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了又指着白遂道,“团子,我看你是真的没什么心眼,连看人都不会看。”
又用手肘戳了戳渊止,“你说说,你怎么看那个狐狸崽子?”
渊止温和地笑:“反正不是什么乖孩子就是了,要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挑衅你。”
叶长安听到“挑衅”二字颇是不爽,脸上满是忿忿,便要出口辩驳,却被渊止一把捂住了嘴,让叶长安听着他说话:“我说你也是太傻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傻乎乎和他对上了,还被罚了蹲马步,你这不是蠢得冒烟吗?”
渊止笑得温润如玉,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叶长安听着气得跳脚,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只看着他比一个指就贸贸然打上去实在是蠢笨之举。
他撅着嘴,在这熟悉的二人身边难得露出一副后悔的样子:“那我不就是太心直口快了点吗,看见他的动作我就没怎么细想,就……”他摊手,剩下的话,渊止和白遂都知道。
“长安哥哥,你那不叫心直口快,叫手快。”白遂嘟着一张软萌的脸吐槽,眼满是嫌弃。
叶长安不耐烦地一挥手:“就你事多,一天到晚揪小爷各种说错的字,我口误还不行吗?”
白遂板着脸:“不行,我们要严谨。”
叶长安又气又觉得好笑,随便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小嘴巴拉巴拉说了,我们还是讲正题吧。”
说完,他又放低声音嘀嘀咕咕:“别扯远了,我们明明要商量的是是怎么收拾那拿下巴看人的家伙。”
白遂面无表情:“我没兴趣,你还是让我回去继续看书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行,”叶长安一把搭在白遂的肩上,顺势一拉把他拽了回来,“你可别想着独善其身,我还等着你给我顶罪呢!”
渊止走上前把白遂从叶长安的虎爪下解救出来,又给听说自己是被顶罪的那个气炸了的白遂顺了顺毛,这才对叶长安说:“你也不至于对怀瑜有那么大敌意吧?而且当时你对我和团子也不这样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顿了顿,又取笑道:“难不成是因为刚刚没打过他,现在觉得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