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不好的传闻,我当时就直接信以为真了,但是刚刚叶长安来和我说,看一个人应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不应该仅凭别人的几句话就看你带有偏见,这是我的错,我来和你道歉。”
怀瑜的眼睛越瞪越大,缀在那张白皙可爱的脸上就像是两颗偌大的黑葡萄一样。
倒是看不出他那张漂亮的狐族桃花眼水光莹莹风情无限的样子了。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那种奇怪感觉。
也不是开心也不是伤心也不是愤怒更不是难过,就是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两股绳子往不同的地方扯,一边是心酸又有得窥天光的喜悦,另外一面就是满满的黑暗与晦涩,像是这么多年被蔑视的那些负面情绪的混杂。
最后,珍珠一般的泪水扯不断地从他眼眶里溢了出来,在脸上滚着滚着,就一滴滴掉到了地上,与地面融为了一体。
青徽呆了。
偷偷摸过来的白遂也呆了。
只不过只是片刻,他马上从身上摸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伸手要递给怀瑜。
怀瑜却动也不动,任由脸上的珍珠就那么流淌着。
白遂撅着嘴,把帕子直接糊到了他的脸上,看起来像是暴力极了,只有怀瑜知道,白遂的手指是轻柔的,一点一点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把他脸颊两边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
怀瑜终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抢过擦眼泪的主动权,手指按在帕子上,帕子紧紧盖着他的脸。
算了,他现在想想自己刚刚那样子,就很自闭。
想去撞大墙,把墙砸穿的那种。
***
怀瑜以为自己所收到的接纳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还有另外的惊喜。
他住在幼儿园后院的屋舍里,邻居就是渊止和叶长安。
屋子不大,因为都是雄性崽崽,布置得都是差不多的风格,有床有桌子,外面是个明厅,窗台上摆着一个白瓷梅瓶,里面插着一大捧开得热闹的蓝色绣球花。
叶长安和渊止两个人的脑袋在窗台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