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到底要怎么走神才能走成这样啊?
她皱眉,又耸了耸鼻尖,上上下下打量着龙霸天。
跟刚刚用眼神嘲讽自己的额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青徽想明白过来,龙霸天眼神渐渐聚焦起来,就像是突然给这具躯壳注入了灵魂一样,刚刚木偶一般的人,终于又有了生气。
青徽刚准备开口问他怎么了,还没说话,就见眼前一花,像是梦一样,她呆呆地看着院子里出现的小山似的灵石堆,在那一瞬间,好像时间都停止住了一样。
她是谁她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青徽也和刚刚的龙霸天一样,成了木偶人。
只是此时的龙霸天比刚刚的青徽得瑟还骄傲,昂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我识海里的灵石,都给你搬过来了。”
被震惊到了的青徽,其实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毕竟这只龙连仙宫法器都有,有这么多灵石其实也不见得有多么奇怪。
就是,她有点好奇,这家伙所谓的识海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龙霸天不知道青徽脑袋瓜里想着什么,挺着胸站在灵石小山前,掐着腰,看起来稚嫩的脸上带着传说天王凉破的霸气:“这些都给你了,你要啃多少有多少,不用客气?”
青徽:哈?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喜欢吃灵石呢?云雾翻滚,朦朦胧胧,举起的酒杯却在这云里雾里看得格外清晰。
仙人等闲就是几百年的闭关,聚在一起实属不易,这次若不是当今太子的五千岁诞辰,这霄云殿也聚不齐这么多人。
白恺坐在太子右手第二个位置,手执着酒杯,眼神却淡淡地看着下方,翻腾的雾气,仙人们举着盛满美酒的酒盅,一个个言笑晏晏,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也和对面看过来的仙君对视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扬起杯子,把杯酒水一饮而尽。
叶呈昭坐在白恺的下首位置,依旧是一身猎猎红衣,被微风扬起宽大的衣袖,艳色的衣服,更显得他脸黑如炭。
他也不说话,酒接连不断地喝着,举起杯子的速度像是一阵风一样,白恺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又喝了一大杯了,酒滴又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到面前的案几上,晕成一个个小小的坑。
坑里的酒色泽澄澈干净,倒映出殿屋梁上精致华美的雕花,又晃啊晃啊,只是些虚妄模样罢了。
白恺实在看不下去了,偏过头劝他;“你也歇歇,别喝太多了。”
叶呈昭瞥他一眼,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漫不经心,还有几分讥讽:“你管我呢?我今日就要喝个畅快。”说完,又是满满一杯的烈酒入了喉咙。
白恺摇了摇头,也不劝他别喝了,反正说也没什么用,他只是招手找来了在一边的仙侍,让他给叶呈昭上一壶柔和些的酒水。
叶呈昭脸上闷闷的,酒水顺着下颔线滴到身上,他也浑然不在乎,又喝了一杯,偏头看到坐在上首的太子,忍不住站起身子举起酒杯,冲着正好看到这边动静的太子道:“殿下,我们喝一杯。”
太子寒磬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浑身冰冷像极了一尊冰块坐在那里,只是朱雀一族的族长,他还是给了几分面子,也举起酒杯,和他喝了一杯。
他倒是还好,只是叶长安这么一闹,他的不对劲简直就写在了脸上,不要说下首那些仙人们挤在一起叽叽喳喳挤眉弄眼,就连坐在白遂上手一个位置的德高望重的一位仙君,也忍不住问他:“这,朱雀族长是怎么了?”
白恺心里把叶长安从头骂到尾,脸上却依旧没露出一点不对劲,只略微扬起一个客气的笑容:“我也不太清楚,许是心情不好吧。”
老仙君朝着叶呈昭的方向看了两眼,摇摇头,也懒得多问。这位朱雀族长,是最是放浪形骸的一人,比起白虎族长不知道逊色到哪里去了,他也不想多提,就偏过头继续和白恺说话:“你家的儿子呢?这次带过来了吗?”
说道白遂,白恺脸上才露出一个说得上满是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