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手的杯子被捏开,碎成四分五裂。
他看着面前的“儿子”,眼神带着忌惮,更多的是痴狂疯癫,血丝从眼底往眼白处蔓延,看起来狰狞而可怕。
他看着面前的“儿子”,踌躇道:“我们现在已经差不多暴露了,下一步要怎么办才好?”
“君逸”笑了笑,只是配上他那张稚嫩的脸显得格外滑稽,他顶着狐族王子的脸,看起来姿容无双,只是说话的语气阴冷极了:“那就先下手为强吧,为了这一天,我们等太久了。”
狐王手的被子又被捏碎了一个,他愣愣地看着“君逸”,不敢置信:“我们就这么动手吗?”
“君逸”点点头:“放心,答应给你们的一个也不会少,等占领了霄云殿,那天帝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我们魔族不稀罕。”
“好好好。”狐王从嗓子里逸出一连串的笑声,听着猖狂而肆意:“我就知道,这一天会到的。”
“君逸”也淡淡地笑了。
从魔尊去世前就开始布开的计谋,只等着蠢钝如猪的天族的人往里面一个一个跳吧。
他就等着用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血脉,去祭拜族人。
只是这狐族,要说那些重天上的人蠢笨,那么他们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还真以为和魔族结盟,就能得偿所愿吗?
只怕当魔族的大军开始攻占天界之时,就是狐族真正的君逸殿下和狐王的亲妹妹君华公主的死期了。
啧,当年仙魔大战的时候,他们不也是甘愿当天界的马前锋吗?
这次,也让他们两个当魔军开道的马前锋吧,杀了他们,用鲜血开道,魔族的将士们才会一往无前,冲着那血腥的甜蜜而去。
要是等他知道了,这愚蠢的狐王又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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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魔军竟然会如此势不可挡。
当初平安宁静的天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燃起了硝烟。
几千年的太平安逸,谁也没想到被打瘫了的魔族还在暗积蓄实力,磨刀霍霍,如此一来,吃了先手的天界自然是节节败退。
幼儿园也紧紧关上了门。
天界的布局是越往里越是重要,像青徽当时最先住的屋子便在边缘地区,而幼儿园则是在心地带。
青徽也住了进来,努力安慰着几只幼崽。
叶长安渊止不必多说,狐族和天界反目,连路都断了,怀瑜根本回不去,白恺在带兵守着天门,把自己的一队私兵派过来守着白遂,百结则是被接回了家里。
关上门,有重兵把守,里面的日子和没有打起来之前也没什么差别,青徽一开始还提心吊胆,之后反而坦然了。
她连穿越到仙界这种神奇的事情都经历过,其他的也就那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搞不好醒来发现自己回家了呢。
她这种淡定坦然也让急躁的孩子们渐渐地安静下来,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那些纷杂的风雨都被挡在了外面。
魔族的人虎视眈眈多年,一开始打过来的时候,天界猝不及防,他们则是势如破竹。
但是,打着打着,天界的一群将领慢慢找到了感觉,倒也能和魔军打个平手。
唯一的担忧,就是魔军诡谲,不按常理出手,尽行阴谋诡计,有时候小队小队的魔兵会从天门潜入进来,在天界兴风作浪,惹得一阵人心惶惶,这种事情三天两头就是一起,根本没办法避开,好在只有住在城门边的遭受这种侵扰,青徽倒是还没见过。
绢翕放下手里的书,去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回来和青徽说话时满是感慨:“谁曾想,几千年过去了,仙魔竟然还有一战呢?”
青徽正在改作业,闻言放下手的笔,也点头:“我还以为魔界已经没人了呢,谁知道他们竟然在天界的眼皮底下搞这些小动作,还和狐族的人勾连上了,简直是……”一时间,青徽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说。
就很荒谬。
绢翕道:“要是辞昭殿下还在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