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髻双丝绾,宽袍两袖风。貌和身自别,心与相俱空。
物外长年客,山中永寿童。一尘全不染,甲子任翻腾。
那童子出得门来,高叫道:“什么人在此搔扰?”猴哥扑的跳下树来,上前躬身道:“仙童,我俩是个访道学仙之弟子,更不敢在此搔扰。”仙童笑道:“你俩是访道的么?”猴哥答:“是。”童子道:“我家师父正才下榻登坛讲道,还未说出原由,就教我出来开门,说:‘外面有修行的来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们了?”猴哥和秦伟同时笑道:“是我俩,是我俩。”童子道:“你们跟我进来。”
两人整衣端肃,随童子径入洞天深处观看:一层层深阁琼楼,一进进珠宫贝阙,说不尽那静室幽居。直至瑶台之下,见那菩提祖师端坐在台上,两边有三十个小仙侍立台下。果然是——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猴哥一见,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我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祖师道:“你是那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猴哥道:“弟子乃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祖师喝令:“赶出去!他本是个撒诈捣虚之徒,那里修什么道果!”猴哥慌忙磕头不住道:“弟子是老实之言,决无虚诈。不信你可问秦兄弟。”
祖师却是没理会秦伟还是对猴哥道:“你既老实,怎么说东胜神洲?那去处到我这里,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如何就得到此?”猴哥叩头道:“弟子飘洋过海,登界游方,有七八个年头,方才访到此处。”祖师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什么?”猴哥又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什么?”猴哥道:“我也无父母。”祖师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猴哥道:“我虽不是树上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祖师闻言暗喜道:“这等说,却是个天地生成的,你起来走走我看。”猴哥纵身跳起,拐呀拐的走了两遍。
祖师笑道:“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猴哥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猴哥道:“那十二个字?”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猴哥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这菩提祖师问完猴哥,现在应该叫孙悟空了,此时才看向旁边的秦伟:“方才悟空说自可问你是不是从那东胜神而来,莫不是你也是从那东胜神州来的。”
秦伟倒是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这么大的神通,掐指一算什么都懂了,还在那溜猴,溜就溜了吧现在还想溜我,我现在才十六岁哎,你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但是也自然只能藏在心里,嘴上却是很规矩的和菩提祖师说道“是,弟子同猴哥从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来,过了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今日才到这来。”
“好极,不过你我却是无那师徒缘法。”听菩提祖师这么一讲,秦伟心顿时紧了起来,这要是菩提祖师不收,自个该怎么办,,难不成又回那东胜神州去,求那还真观刘观主吗?顿时心里极度委屈,满满的失落。
不过好在菩提祖师又道:“你我虽无师徒之缘,不过我见你辛苦来此,悟空已被我收入门墙,要是不提你,却是怕你说我敷衍于你,我见你有些修为,不过不得上乘,不如将你那功法与我,帮你推演一翻完善,也算结个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