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花意顿时大受打击,不吃要死,吃了也要死!
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免得受这些煎熬!
所以,就成了孙母看到的这样。
孙花意如今看到三妹就烦,她认为自己落到今日地步都是被三妹害的。不耐烦道:“你还好意思问?”
苏允嫣知道内情,但如今的她不应该知道,当下一脸不解:“我是特意上门来探望你的。看到你不好,当然要问一下。既然你不愿说,就当我没来过,也没问过。”
姐妹俩不和,孙母心里难受。更难受的是大女儿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花意,你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周家难道还会缺你吃的?你何必……”
就是因为不缺吃的,才能吃成这样。
对着母亲的担忧说教,孙花意很不耐烦。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母亲的到来,是她能自救的最后机会了!
“母亲,我有些话,想跟娘和妹妹说。”
其实,她只想跟孙母说话。但是又怕周夫人不愿意,才加上了三妹。
孙花意早就发现自己不能见外人,只见过的几位夫人,无一不是身份高贵,需要周家讨好的。而三妹……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周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当着苏允嫣的面,一点不露。还一副歉然模样:“花意她有身孕,性子不太好。亲家母和亲家妹妹多担待,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们别计较,我在这儿代她道个歉。”
孙母也客气,又寒暄了几句,周夫人才离开。
等人一走,孙花意就看向身边伺候的人:“你们都下去。”
丫鬟立刻鱼贯而出,边上立着的两个婆子却恍若未闻,动也不动。孙花意面色不好:“我要和我娘说话,母亲都答应了的。你们确定要跟我作对?”
婆子对视一眼,想着无论什么东西靠近孙花意都得过她们的眼手,也没强求。福身退了下去。
这是孙花意几个月以来,第一回把婆子赶离身边。而这一切,都得借她最不喜的三妹的面子。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这些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命。
孙花意一把握住孙母的手,眼泪滚滚而落:“娘,娘,救命!”
她的手力道很大,几乎掐进了孙母的手背。
孙母感受到女儿这样的力道,微微一怔,听到她的话后,吓了一跳:“何至于此?”
孙花意这些日子就盼着有一个人能去问一问帮她配药的那个大夫喝了药又想不影响生母的法子。如今亲娘到了,她放心倒是放心,可也怕自己没说清楚,孙母没当一回事,哭着道:“娘,我本来没孩子,婆婆催得太紧,我便……用了些手段用了些药。”
孙母是个普通妇人,有些阴私手段她只当神话故事来听。见女儿哭成这样,惊诧之余,急切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沉淮他有断袖之癖,从来不碰女子。可婆婆那边越催越急,我无奈之下,便用了些助兴的药。但他本身很谨慎,我能算计他的时候不多,于是,我就……就找了大夫配了助孕的药。”
助兴的药孙母听说过,但助孕的药,她只是听过传说。当下皱起眉来:“这不是挺好的吗?你腹中有孩子,哪怕大公子恼恨你算计他,你婆婆应该也会拦住他的啊!”
距离孩子落地还有两三个月,现在救命,未免有些太早。但她一副十万火急模样,可不像是周沉淮愿意等她临盆再动手的模样。
“可凡事有利有弊,这助孕的药用了确实能让女子有孕,但它伤身,临盆时会难产,就算能顺利母子平安。生母身子也会大大受损,于寿数有碍……”孙花意越说越怕,面色煞白,眼泪滚滚而落:“娘,我不想死。”
这话听得周母一头雾水,但也清楚女儿性命攸关,很是危险,顿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既然你知道这药的后果,为何还要铤而走险?你让我救你,我又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拿什么救?”
说到后来,已哭了出来。
孙花意抓着她的手:“娘……我错了……”
孙母痛心疾首:“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我还怎么救?那种伤人的玩意儿,你拿来做何?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这样的念头!”
“因为她拿那个药本来也没打算自己用。”苏允嫣淡然出声:“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何要算计我了。”
孙母:“……”这两句话透露的消息太多,她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
想了半晌,还是不确定,问:“花椒,你意思是,你姐姐打算把这个药让你喝?可你是林家夫人……”看了一眼女儿肚子:“你也用不着喝这个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