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世子妃都做得,也没什么不能嫁的。
想到这些,沈夫人对面前的姑娘就更加满意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说,屋中的摆设若是不合心意,直接让管家来换,别委屈了自己。”
苏允嫣屋子内外焕然一新之时,严氏也找到了弟弟深谈。
严柏安不肯说,姐弟俩再一次不欢而散。
严氏在侯府虽然会受些委屈,可她生来就是贵女,性子骄傲,眼见弟弟不肯说,分别之后,也没回知府后衙,直接到了沈家。
她心里焦急,想要知道其中内情,顾不得让人禀告,直接就闯了进来。
于沈家来说,严氏是贵客,怠慢不得,眼见她执意进门,也不敢太拦着。只有派机灵的小童跑在前面禀告。
可严氏着急之下也走得飞快,和禀告的小童几乎是前后脚到。
彼时沈夫人正在苏允嫣的院子里,从她和贺朝慬来起,沈夫人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后来贺朝慬离开之后,她就来得更勤,若是得空,大半天都在这儿。
严氏进门,面色不太好,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沈夫人不知道又哪里惹着她了,不敢得罪,一边起身,还摆摆手让人都下去:“于夫人,何事这样焦急?”又吩咐人上茶。
“我不喝茶!”严氏站在屋中,问:“我只想知道,为何我弟弟要和沈妙青来往?”
沈夫人面色一苦。
沈妙青和于大人来往,严柏安却跑来求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想让姐姐知道姐夫在外的风流韵事。要是能说,早在严氏第一回上门她就说了。
她怎么敢坏了严柏安的事?
前面严柏安记恨沈妙青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呢。再惹他一回,沈家还活不活了?
虽然即将和王府定亲,可这不是还没定么?
眼看沈夫人面色犯难,而不是说不知道,严氏恼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知道,只瞒着她!当即一拍桌子:“说!否则我回去就让我家大人查沈府的铺子!”
官兵三天两头跑到铺子里去,生意还怎么做?
沈夫人纠结半晌,问:“世子没告诉你吗?”
“说!”严氏面沉如水,已经很不耐烦。
沈夫人吓得身子抖了一抖,提着心试探着道:“其实呢,世子不是真心悦妙青,他会上门求娶,其实也是为了您……”
严氏一点都不信,嗤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一个低贱的养女而已,何时与我扯上了关系?”
沈夫人很是紧张,破罐子破摔道:“本来是没有的,可夫妻一体,妙青和于大人有关,自然也就和您有了关系!”
她话说得飞快,严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严氏不想相信,成亲几年,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错,于大人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女子。当初她愿意下嫁,为的就是他这份情深,她以为他们夫妻会一直相伴到老,不会有别人插足。
可沈夫人的话再明白不过。一个未嫁女子和一个男人扯上关系,若不是亲戚,还能有什么关系?
想着这些,她放在袖中的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颤声道:“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沈夫人不敢承受她的怒气,低着头道:“这种事情,我哪敢骗您?”
“实不相瞒,妙青和于大人来往的是我开始是不知的。甚至是世子都知道了,我也还被蒙在鼓里。于大人那边发现和她的事被侯府知道之后,便出了个主意,买通了世子放在他身边的人,传了假消息给世子,说暗中和她来往的人事妙宜。所以,世子到了南陵后,率先盯上了妙宜,说想做侯府世子夫人,就得把腰瘦到只手能握。妙宜有自知之明,立刻就推辞了,表示只要能和他相守,不在意名分!”沈夫人一脸麻木,反正内情都说了,也不在乎多说一些,继续道:“可世子情深,说不想委屈了妙宜,非要许她正室之位。大概您也听说过,妙宜饿了许久的事。”
严氏揪着手中的帕子,指尖泛白。听着这些话,她心痛如绞,但又不想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便咬牙继续听。
“还是妙宜发现了不对,我查出来府中居然有世子的人,稍微一试探,发现世子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娶,目的只是为了饿死妙宜。我便抓了妙青身边的人审问,这才得知了她和于大人来往,后来又把事情推到妙宜身上的事。”沈夫人偷瞄了一眼严氏,便再不敢多看,那脸色实在骇人。
“妙青和于大人来往的事早晚会被世子知道,我们沈家也容不得陷害姐妹的姑娘,于是,便旁敲侧击的把真相露给了世子,然后,世子就变了心意,转而心悦妙青。说自己之前认错了人,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妙青。所以,饿肚子的人也就是成了妙青。于夫人,妙青这姑娘胆子大,要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肯定就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