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游舒又偷偷地觉得,不管找了什么样的对象过日子,假如长成他们家王爷这样的好模样,是男是女都没什么关系了,就算他真把人带回家,老爸老妈看了也只会激烈鼓掌。
毕竟颜控也是遗传的。
两人在马车里互相依偎着,萧未辛靠在游舒肩上睡了过去,他这两晚都没怎么睡好,马车摇摇晃晃还点了熏香,特别容易让人昏睡,等到了皇宫里停下时,游舒就算舍不得把他吵醒,也还是轻轻地唤他起来。
刚睡醒的萧未辛有很重的起床气,可他睁眼看到游舒短暂的茫然后情绪又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凑了过去亲了亲游舒的嘴角,“走吧。”
游舒顶着□□看不出脸红,眼神却能透出些害羞。说来也怪,以前他带着面具总是被萧未辛各种嫌弃,可现在哪怕他还是戴着那张丑的要死的面具,萧未辛却一样能面不改色的亲过来,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
游舒一路默默地想着,跟在萧未辛身后到了太和殿。太和殿的太监笑眯眯的把游舒的佩剑取走,而后又把他拦在殿门外,可萧未辛却皱眉说:“他要随本王一起进去。”
太监有些为难,游舒眼疾手快在他手里塞了一块银锭,足有五两那么多,那太监想着这也是陵王殿下的亲卫,只要没有利器带进去,皇上应当也不会怪罪,便将他放行了。
萧未深在殿里搂着罗婉儿正寻欢作乐,抬眼瞧见萧未辛来了,高兴的让他过来,“七弟可算来了,赐座。”
“皇兄急匆匆的把臣弟召唤进宫,可是有要事?”萧未辛坐下后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杯,却没有喝一口就放在了案桌上。游舒安静的站在他的左后方,从这里能看到整个殿里的情况,方便他保护。
萧未深并不介意他带着贴身侍卫进来,现在的萧未辛在他这里有特权。大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哈哈一笑,说不出的得意豪爽:“自然是有好事。”
“国师已经算过了,贵妃肚子里的是个男胎。”
萧未深成亲十多年一直没能得个儿子,近几年宫里所有的女人,只要是被他宠幸过的,没有一个肚子争气传出喜讯,他顶着那啥不行的帽子这些年脸面无光。没想到就在最艰难的时候,贵妃竟有了好消息,还被国师断言是紫薇星降世,可不叫他满面荣光吗?
“那臣弟就先恭喜皇兄了。”萧未辛面上微微一笑,似乎很为他感到高兴,“这样皇兄就不用担心江山日后无人继承了。”
萧未深又是一阵开怀的笑,“朕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好消息,马上就把你传召进宫来一起高兴,明日朕还要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皇兄仁慈。”萧未辛笑着附和。
其实大赦也没什么卵用,因为年初实行的加税增税政策,今年的底层百姓日子特别难熬,本来连续□□就没有什么收成饿死不少人,结果一开春就被征收了双倍赋税,很多人眼瞅着就要活不下去了。民间现在乡贤恶霸酷吏横行,折子一封接一封的往宫里递,可萧未深却全不当回事,他始终觉得底层的那些农家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根本不知道许多小型农民起义军已经有了些气候。
萧未深只顾着罗贵妃肚子里的龙胎,满心期待着那真的是个男孩,“只要婉儿生下皇长子,朕的太子之位……”
他的话还没说完,但接下来的意思很明显了,罗贵妃眼里划过一丝窃喜。
萧未辛却开口说道:“皇兄,那夏丞相那边……如何交代?”
“朕为何要跟他交代?”萧未深不满,“他教出来的女儿不争气,难不成朕要把江山赌在她一个人肚子里不成?”
更何况,他现在一见皇后那张过分端持柔静的脸就毫无兴致,那女人哪怕在龙床上也犹如一条死鱼般了无生趣,令人倒尽胃口,他是一刻都不想跟她睡觉,更别提让她生下皇长子。
“可是,毕竟夏丞相他……”萧未辛眉头轻蹙,“皇兄还是早做打算。”
萧未深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他的目光在罗贵妃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忽然狠了下来。
为了这个龙种,夏家必须要除掉。
“七弟,皇兄现在能倚重的也只有你了,你可别让朕失望。”萧未深语气真诚,貌似真的很器重他。
萧未辛从椅子上站起跪下,郑重的说:“皇兄如此看重臣弟,臣弟肝脑涂地也要为皇兄效力!夏家如今在朝权势滔天一呼百应,行事嚣张不把皇兄放在眼里,臣弟每每见了也很气愤。”
“只是臣弟势单力薄,身子又格外羸弱,怕是不能为皇兄赢一局。”萧未辛说到情绪激昂之时又咳了起来,好半天才能平息下来,“臣弟不知该如何报答皇兄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