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舒在院里练剑,虽然只恢复了四五成,可他还是闲不住,早早地起身在院中晨练,萧未辛眼下在书房忙碌,他也不想去打扰他,索性独自一人活动,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游哥哥,外头有个姑娘找你呢。”小月儿抱着雪球疾步跑来,小圆脸上红扑扑的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游舒随手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满心都是疑惑:“姑娘?你确定是来找我的?”
“是呀!”小月儿忙不迭的点头,急急忙忙的又说:“而且长得还可漂亮了!我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
尽管游舒心里仍然不解,但他还是跟着小月儿去看看,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什么姑娘,还能找上门来点名见自己,幸好他家王爷不在,不然这话怎么都解释不清。
小月儿把他带到了府中最偏僻的后院处,小心地指着门后说:“那位姐姐非说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我就把她带到这儿来,这里平日不会有人,没人会知道你们在这说话,很安全。”
她大概也是怕王爷想多,所以真的给找了个安全地,游舒觉得好笑,这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出轨了一样,“那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来。”
小月儿一脸严肃的点头,煞有介事的守在院门口望风。
游舒摸了摸她的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果然瞧见一个身着藕粉衣裙的少女背对着自己站着,头上还带了斗笠纱罩看不清面容,听到开门动静她转过身来,面罩下的面容果真倾城。
“夏姑娘?”游舒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夏吟秀一见他来,立刻上前去福身行礼:“见过公子。”
古代男女有别,尤其他两人又都是未婚,夏吟秀又是千金小姐的身份,游舒不好上去扶她起来,只能跟着也行礼:“姑娘请起。”
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跟夏吟秀说起来也就是上次一起逛街时候有过短暂交集,虽说她曾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可因为后来的种种,他已经许久没有把她当做女主来看了,更想不到她会私下里偷偷地来找他,到底有什么样不得了的事?
夏吟秀起身后,游舒才仔细的看清了她的脸,面色苍白眼神惶恐,一看就是最近精神紧张没休息好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她爹出了那样的事,她的确不可能不着急。
“我这样不请自来的确是有些唐突……”夏吟秀有些紧张,一双细白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摆,眼神里有些微的挣扎,好似在下什么巨大的决心一样,“南若姐姐以前曾跟我说过,游公子你是王爷心尖上的人,有什么事同你说准没错。”
“我、我不是来给我爹求情的。”
夏吟秀咬了咬唇,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我、我有东西想给你。”
游舒突然想起了原著的这段剧情,心中明了她要给自己的是什么。
“我爹他犯了谋逆之罪,还想跟西戎人做交易。”夏吟秀眉眼间满是痛楚,却又坚强的说:“他做了很多很多错事,害死了无数的人,我、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爹。”
游舒低头,看着手心被锦帕抱着的小小虎符,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出卖父亲而极度痛苦挣扎的少女,轻声说:“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我也觉得……他不配做你父亲。”
夏吟秀抖了抖身子,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他逃出大狱的时候趁着夜里回家,我偷听到他和别人的谈话,他们想在五天后攻城,要血洗皇宫。”
“姐姐还在宫里,他竟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她抬手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珠,努力的强装镇定,可说话间又泄露了些许软弱:“我趁着他出门的功夫潜入书房,偷了这枚虎符,我知道这是领兵打仗的人才能有的东西,没了它,爹就不能调动大军了。”
“我不知道该把它交给谁,南若姐姐不在,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夏吟秀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秀美的凤目认真的看着游舒,郑重的说:“南若姐姐很欣赏陵王殿下,可是我很怕他,不知怎么跟他说话,就只能悄悄地来找你。”
“你会交给他的,对吗?”
游舒握着手上那枚小巧的虎符,对夏吟秀保证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听了他的保证,夏吟秀才有些放心,又轻声问:“那、那我爹是不是就不会攻城了?他是不是没办法谋反?”
天真的小姑娘以为没了虎符,她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就不敢再犯乱为祸人间,可她不知道这只能起到一点作用而已,走投无路的夏茂安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会照样谋逆,少了这枚虎符于他而言只是少了些兵马,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