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听到这话，心脏骤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微微刺痛。
过了好久，他嗓音干涩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是他？
乔教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和乔教授一样执着，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包括裴尧也是如此。
他一边疼得心脏抽搐，一边用固执的目光和韩妄对视，企图从她的眼眸中看出说谎的痕迹。
韩妄鲜少见到裴尧这样。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潇洒不羁。
现在她发现自己或许一直以来都看错他了。
裴尧和她一样都是倔强的人。
不到最后，不会轻言放弃。
“你真的想知道？”
韩妄垂下眼皮，没有去看裴尧，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像是受了惊的刺猬，把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保护自己。
她咽了咽喉咙，平铺直述道：“你的行为已经为我造成困扰，如果你不想我彻底讨厌你，就别再缠着我。”
裴尧手指抖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艰难，“你讨厌我？所以你就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之前坚信，韩妄可能是有什么计划，才让一直没有离开。
这会儿他变得有些不自信了。
“我现在不讨厌，以后就不一定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她说着拉开椅子站起来，没看裴尧一眼，转身就想走出包厢。
裴尧没有出声，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起来。
韩妄打开门出去，要关上门的时候，她透过门缝看向裴尧。
男人神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想。
韩妄产生了一种，想回去抱抱他，安慰他的冲动。
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
她彻底的关上了门。
韩妄心想。
她今天话说的那么绝情，他该讨厌自己了。
不过他们本来就不合适，就更不应该给他留下任何希望。
韩妄咬了咬唇，正要迫使自己抬脚往外走，一抬头就看到乔教授，她愣了一下。
“老师，您怎么……”
乔蕴侧了下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包间门，“他想见你，我也想见你。”
韩妄目光微暖，乔教授是在担心她吧。
乔蕴寡淡的眼神从韩妄的脸上扫过，稍稍拧眉，不过没有多问，只道：“你真的没事吗？”
韩妄面对乔蕴就实诚多了：“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真的没事，我会留下来是有事想做。”
乔蕴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