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的妹妹被科尔辛作为礼物送给这个人。”
霍骁望向天际,这里太偏了,连划过长空的璀璨银河带都几乎看不见。
军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黄土星的雪不是纯白的,而是泥土一样的颜色,一点也不唯美,萧条的沙漠城市到了晚上为了节约用电,四下都黑漆漆一片。
“想家了?”曲星河的手揣在霍骁的口袋里,十指紧扣,热得微微出汗。
“想要你跟我一起回家。”霍骁想也不想地回答。
曲星河忽然不走了,他望着寂寥的城区怔怔出神,不过下一秒霍骁就挡住他的视线,危险地问:“好看吗?”
“什么?”
“比朕好看?”
“......”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是,”曲星河想了想,本来还一本正经,忽然笑着说:“你原来也没我好看。”
霍骁突然欺身将人抱住,低声说:“你的意思是宁愿照镜子看自己了?”
曲星河像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一扭身就钻出了他的桎梏。
没事,猫是液体做的。霍骁安慰自己道。
好端端一条寂静的小路,被俩人打打闹闹地震下了枝头的积雪。
半晌,曲星河气喘吁吁地被他摁在树干上,霍骁抓住他的手拉开衣服下摆塞进去,按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说:“现在给你摸个够,晚上听话点。”
曲星河斜眼睨他:“我要不听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霍骁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反驳的话都咽回肚里,软下声嘟囔道:“朕只知道你疼朕。”
曲星河揉了揉他的头发,“就你会撒娇,多大的人了。”
“以前撒娇没人理嘛。”
何止是没人理,霍骁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元老院那帮死老头说:“你们疼疼朕”,估计整座布鲁诺塞宫都能被鸡皮疙瘩埋了。
太可怕惹。
霍骁把曲星河抱得更紧了一些。
雪夜的小树林里没有其他人,曲星河突然听见他问:“不当元帅的话你会做什么?”
曲星河愣了愣。
或许十五岁前他也像所有少年一样思考以后想做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呼吸冒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曲星河抱着怀里暖烘烘的人,想了想,说:“以前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