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指挥官朝对讲器大喊,“这人身上有奴隶标记!”
“大呼小叫什么,”严珂皱眉呵斥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奴隶都搞不定?”
他说话时看了一眼男人,对方明显已经听见了。
“把他带上来。”男人道。
“陛下?”
霍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萧蔷逃跑时从楼梯上摔下去昏迷了,军医正在给她治疗。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年轻Omega满身血迹,她从楼梯上摔下时还不忘护着怀里刚出生几天的婴儿。
“算了,朕下去。”
霍钊大步地走下楼梯。
血模糊了眼睛,喉咙里全是沙土血沫,堵得他一句声都发不出来。青年不知是不是幻觉,感觉招呼到身上的刀枪变少,但他再没有半分力气支撑着爬起来。
他望着那副担架,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但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她。
这时一双沉重锃亮的军靴出现在他眼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屁事。”
“放肆!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这是皇帝陛下!”
旁边士兵一脚重重地踹在他身上,踢得青年在碎石中滚一圈,伤口沾满碎片,他仰面躺在废墟中,花了好大功夫才看清那个男人面容。
“或许朕能让她活下来,”男人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被天光晃得眼都睁不开,力气不断从身体流失,最终他喘着粗气说:“司、司慎。”
若干年后,长时间在刑狱司的审讯室里不见天日,青年的肤色由古铜色变得苍白,刺短的头发长得需要用红绳绑起来,他出入在银河帝国的权力中心地带,所到之处充满敬畏与厌恶,那一身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和抹不去的奴隶印记依然昭示着他低贱的出身。
漂亮的少女眨着眼,笑嘻嘻地问他:“师父,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
“没有。”司慎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他的刺刀。
“骗人,我那天偷偷去看她了,”聂珊睥睨地看着他,又问:“她好像已经昏睡了很久了,她还会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