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谦忽然开口了,“娘,当日若不是两个孩子非要进产房,这会子儿子家里,说不定……”
忽然,外头传来声音,二房三个儿子都来了,一起跪下,刘大郎先开口,“大伯,求您放过我娘一回,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伯,老天保佑,大伯娘和弟弟都好好的,求你开恩,放过我娘一回。”
两个弟弟有样学样,跟着磕头求饶。
刘悦妍立刻站了起来,“好哇,我们倒成了罪人了。你让我们放过你娘,你娘何曾又放过我娘?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家里没弟弟,然后这家私可不就是你们兄弟三个的了。如今敢杀我娘和我弟弟,到了明日,怕是我爹的命也要断送在你们手里。狠心的狼崽子,吃人不吐骨头。爹,家里是说不清了,我们要讨个公道,反倒被人说恶毒不饶人,还是去衙门里说吧。”
刘文谦点头,“五叔,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事儿,家里说不清。里头关系着两条人命呢,难道说shā • rén没杀死,罪过就没了?五叔,那是我儿子和我儿子的亲娘,谁都不能劝我算了。”
五老太爷叹了口气,看向刘大郎,“你求你大伯也没用,这事儿是我做主的。你爹娘不修善果,才有今日报应。你们兄弟三个,以后好生做人,再莫想着害人。”
徐氏知道大势已去,哭得越发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早上好!
欢迎踩一踩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和作者的接档文,爱你们,么么哒!刘文远晕乎了好久,渐渐明白了现在的境地。
徐氏要被休了,花寡妇找上了门,他的私生子也曝光了。刘文远也不傻,顿时明白了,这中间肯定有人在盯着他。
虽然他经常讨厌徐氏,可若是徐氏走了,他少一大助力。
刘文远小声哼哼,“五叔,娘,大哥,都是我的错,我教妻不严,我改,我去给祖宗们守坟墓。能不能,能不能别让他娘走,让她跟我一起去守坟墓,我们一起多守两年。”
徐氏顿时惊呆了,花寡妇的到来,让她对刘文远失望透顶,没想到他居然会给她求情。
五老太爷摇头,“远哥儿,无规矩不能成方圆。害人性命,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能放过。若是这回轻轻放下,以后岂不人人效仿。”
刘文远又把眼光掉向刘文谦,“大哥,都是我的错。我想过继是真的,但我真没想过要害大嫂的性命,求大哥放过我们这一回。”
说完,他撑着还在流血的脑袋,给刘文谦磕了个头。
汪氏双眼巴巴地看着刘文谦,“老大,他们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让他们去守灵,守五年!”
五老太爷不作声,五老太太岳氏看了一眼汪氏,似笑非笑地撇过了脸。
刘文谦看向汪氏,“娘,您觉得我该原谅他们吗?”
汪氏哑然,半晌后讷讷道,“老大,是我的错,我教子不严,我把他惯坏了。都是我的错,差点害了元宝母子两个。我,我去给你爹守灵。”
刘文谦忽然提高了声音,“娘!”
汪氏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抹眼泪,“老大,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
刘文谦忽然看向五老太爷,“五叔,我原谅他们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五老太爷看向他,“你也莫要勉强,这样一个心毒的妇人,不必为了她难为自己。”
刘文谦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分宗。从我开始,另立宗祠。我活着一天,仍旧给刘家列祖列宗烧纸上香。等我死了,元宝就是我这一宗的第二代,他就是他,没有其他族人。”
五老太爷顿时大惊,“不可!”
刘文谦早就预料到了,他要惩罚二房,会面对重重困难。只有把难题抛给五老太爷,才能迎刃而解。
从他做货郎开始,他的家资在族里就是数一数二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已经习惯了从他身上揩油水。
不说老二刘文远,连五老太爷都没少吃他的孝敬。或者说,许多人并不希望看到二房受惩罚。二房在,他家里永无宁日,这些人才能浑水摸鱼占些便宜。
占便宜也就罢了,如今连他婆娘孩子的性命都敢来谋算。谋算失败了,他要讨公道,还被一群人拦着。
他累了,不想以后再为这些事情耗费精力。
刘文谦反问五老太爷,“有何不可?族里子弟众多,我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就算我分宗了,又不影响族里子嗣繁衍。”
五老太爷被问住了,他自然不好说刘文谦财力雄厚,是族里的一大助力。修祠堂、修祖坟,哪次不是刘文谦出钱最多。谁家有老弱病残,刘文谦能帮就帮,从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