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懒得去管周贵妃的伤处悲秋,母妃惯常这样,只要不和皇后顶嘴就行。
二皇子继续做完美皇子,大皇子背地里咒骂他,我要你装好人给我送功劳,我自己不会办差?呸!
兄弟两个的争斗,几乎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众人吃不准皇帝的意思,也不敢随意xià • zhù。
刘悦薇一直在坐月子,郑颂贤去学堂读书,这些事情和她都无关。只要刘文谦不去站队,两个皇子谁上位,自家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等外头快开宴席时,忽然,寿康宫的薛内侍来了。
大伙儿都起身迎接,薛内侍传了太后口谕,“长乐平安产子,我很高兴,这里有块玉佩,给孩子带着,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顺顺利利到老。”
刘悦薇和郑颂贤抱着孩子磕头谢恩,接下了玉佩。玉当然是好玉,但在皇家子弟眼中,要的是这份体面。
沛哥儿的满月礼热闹了一整天,所有宾客才渐渐散去。
等沛哥儿的满月礼过了十天后,刘悦薇正式出月子了,时间也已经到了三月二十八了。
这一天,刘悦薇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地出了屋子。
吃了早饭后,沛哥儿又睡着了,刘悦薇抱着他坐在了廊下,盖住了眼睛,稍微晒了一会子太阳。月子里的婴儿黄渐渐都没了,整个小人儿白白嫩嫩的,可人疼的很。
刘悦薇仔细观察了好久,她还背着人悄悄叫大郎,沛哥儿却毫无反应,这孩子应该就是个孩子,没有任何特异的地方。刘悦薇心里终于放下了,她才回来几年,要是大郎也来了,除非是发生了意外。她希望儿子平平安安,即使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行。有过那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刘悦薇十分满意。
刘悦薇摸了摸沛哥儿的小手,大郎,娘希望你好好的,娘也好好的,你看,你弟弟和你长得真像,也可能,他就是小时候的你吧。你放心,虽然弟弟和你长得像,娘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的。弟弟是弟弟,你是你,你们谁都不能替代谁。
刘悦薇忽然想起以前母子两个相依为命的日子,鼻头有些发酸。她在沛哥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压下了心里的不快。
娘儿两个在廊下坐了一阵子,忽然外头来传,汪掌柜来了。
刘悦薇让人带了汪彩凤进来,汪彩凤行过礼之后坐在了她身边。
她伸头看了看孩子,小声问,“郡主,孩子夜里好不好带?”
刘悦薇低声回道,“会醒个两三回,换个尿片后吃了就睡,倒也不难带。”
等晒够了太阳,刘悦薇把孩子抱紧了屋,让云锦看着,自己和汪彩凤说话。
“表姐来是有什么事情?”
汪彩凤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郡主,我和作坊里的两个师傅一起,费了好多东西和工夫,织出了这种布,郡主看看可行?”
刘悦薇把布拿到手里看一看,只是一块普通的棉布,再仔细摸一摸,似乎比往常见到的别的棉布都厚一些。
她还以为是两层布,把棉布扯了扯,是单层的,她抬头看向汪彩凤,“表姐,这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
汪彩凤点头,“郡主,我们织布的时候按双层织的,就比往常的棉布都厚一些。”
刘悦薇奇怪,“那怎么织双层布呢?”
连钟妈妈都凑过来看,“哟,这棉布真厚实,我还没见过这么厚的单层棉布呢。”
汪彩凤又道,“横线和纵线穿起来一行后,再从两边各加一条线,织出来的布就比往常厚一些,但这样织布十分费劲,要是不熟练,出来的布匹凸凹不平,容易浪费丝线。”
刘悦薇把那块布仔细摸了摸,“表姐,你这布有些太紧了,要是能稍微松一些,就能透气,说不定大伙儿就喜欢了。有时候做衣裳,单层太薄,两层布搅和在一起,不是里面的扯长了,就是外面的揉皱了。每年春闱考试,举子们穿了七八层衣裳。表姐,你回去再琢磨琢磨,把这布做的好一些,到时候咱们先做一批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
汪彩凤点头,又拿出另外一块布,“郡主,这是咱们河间省常见的布匹,我们已经出了很多了。京城这边的师傅手艺就是好,织出来的布一个多余的疙瘩都没有。”
刘悦薇正色道,“先出这种常见的,让招财去多跑跑路子。你那种厚棉布,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汪彩凤点头,“郡主放心,我就是来讨个主意,要是能做,我们就继续回去琢磨。”
刘悦薇嘱咐她,“和你一起琢磨这布的两位师傅,契书都签过了吧?”
汪彩凤点头,“都签过了,她们都是普通人家,要是偷了我们的手艺卖出去,保管让她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