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顿时瞠目结舌,这个傻子也开窍了,知道用这种小道。
刘悦薇也不能任由她胡说,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还请五公主说清楚,我才刚一字一句,哪里骂了公主?若是有,我给公主赔罪。若是没有,公主也不能随意冤枉我们姐妹。”
五公主就是要制造误会,二话不说,哭着跑回了王贵嫔的宫殿。她一路跑一路大哭,惹的满宫人侧目。
刘悦蓁拉了拉刘悦薇的袖子,“姐姐,她会不会恶人先告状?”
刘悦薇眯了眯眼睛,“不怕,她无礼在先。回去吧,明日这事你莫要管,是我先和她说话的。”
刘悦蓁立刻道,“那怎么能行,我也回了她的。”
刘悦薇道,“走吧。”姐妹两个一起出了宫。
王贵嫔见女儿哭着回来了,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五公主今日被抢了威风,本来就有些不得劲,又被那乡下来的姐妹两个骂了,心里越想越气,眼泪就越来越多,哭得都打嗝了。
王贵嫔小声问道,“可是太后娘娘责骂你?”
五公主哭着摇头,“皇祖母很好,五叔,五叔家的那两个,她们,她们骂我蠢。”
王贵嫔顿时瞪起了眼睛,眉毛也挑了起来,“岂有此理,不过是两个郡主,太后娘娘给她两分脸面,就敢来要我们的强!”
五公主听见亲娘这么说,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贵嫔先安抚好了女儿,立刻去求见皇帝。
因她大着肚子,皇帝就让她进去了。王贵嫔进屋就开始哭着告状,“陛下,五儿自从经了前几年那件事儿,如今多老实。可,可诚王家的两个郡主,好歹是做姐姐的,怎么能一起骂嫡嫡亲的堂妹妹。”
皇帝听见五公主又和堂姐们起冲突,皱了皱眉,“好好的给母后伺疾,怎么就闹起来了。”
王贵嫔一心只想要强,给女儿出头,未曾问清楚,但诚王家的两个郡主确实说了那话是真的。
皇帝并没有偏袒谁,先把王贵嫔打发回去了,给了女儿一些赏赐。小姑娘们之间的口角问题,皇帝懒得过问,直接交给了皇后。在宫里吵架,有失体统,若问清楚了是谁的过错,教导两句也就罢了。都是一家子,太后还病着,不宜闹出来。
刘悦蓁一时痛快骂了五公主,等出了宫,她又有些担心,“二姐姐,我们会不会给父王惹祸?”
刘悦蓁想了想道,“倒不至于,咱们说的好好的,她忽然哭了,就算王贵嫔去告状,皇伯父也不是个糊涂人。”
等夜里回去后,刘悦薇不免和郑颂贤抱怨,“王贵嫔这一有了身子,五公主说话又开始没脑子了。我和三妹妹一时生气回了她两句,看吧,明日说不定又要闹起来了,但愿不要惊扰到了皇祖母。”
郑颂贤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道,“娘子,你们做的也没错。被人这样挑剔到脸上,要是能忍了,以后人人都能到三妹妹面前来说三道四了。娘子说的倒还好,三妹妹虽然言辞激烈了些,不过无妨,五公主是小孩子,三妹妹也是小孩子呢。”
刘悦薇笑,“可不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吵嘴,总不好大张旗鼓的吵闹出来。”
皇后听说此事后,很快就问清了当时的情况。
虽然王贵嫔身怀有孕,皇后仍旧公事公办,给五公主和刘悦薇姐妹一人赐了个嬷嬷,并罚她们一人抄写女德十遍。五公主挑衅在先,该罚,但满宫的长辈,长乐郡主姐妹不该私自回嘴骂堂妹。
见到皇后赐来的嬷嬷,刘悦薇心里有数,皇后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了。刘悦薇当时没有忍气吞声,就是心里清楚,若是她们当时忍下了这口气,五公主最多被责骂两句,事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她们的气却白受了。
大家大族的掌权者都喜欢这样和稀泥,希望大家不要闹事,都安安生生的。若是有人不轻不重地欺负了别人,最多斥责两句也就罢了,不会有什么惩罚。
故而,她自己先顶了回去,不反对妹妹当场骂回去。刘悦蓁才多大,就算现在没出嫁,又能怎么样。五公主自己不也是挑驸马挑花了眼,都是堂姐妹,怎么她能挑,我们就挑不得了。
刘悦薇先安置好了嬷嬷,嬷嬷说是来教规矩的,但长乐郡主都出嫁了,且郡马回来后对着郡主嘘寒问暖,小夫妻好得很,她也就象征性地说了几句。
嬷嬷自己心里有杆秤,五公主这是小人又得意了。王贵嫔的儿子还没生出来呢,就敢这样讥讽堂姐,也不怪人家一起骂她了。
皇后不想让大家以后再闹事,又看在王贵嫔的肚子的份上,故而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