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一迈,大步跨过楼梯、穿过走廊,直到拐过拐角,那抹紧随其后的视线才终于消失。
目光一撤,他快速的步伐突然一停。挺拔的脊背有瞬间松懈,但又猛地绷直,大步朝卧室走去。
顾邗收回视线,冷着脸同样朝楼上走。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拐角,饶是路易反应再迟钝,也明显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
其余三人眼神交流一番,无声间迅速得出答案。
路易不甘心被阻挡在外,大声插话:“喂!你们什么意思!真以为我没看出来,老大和云昭明显不对劲,之前在交易会不是还好好地吗?”
就这也敢说自己看出来了?
司致无奈:“劝你一句,别不懂装懂。”
黎瑛嘴角一抽:“老大这些天心情好没教训你,你皮痒了不成?”
恒远言简意赅:“这几天你少说话。”
路易:“???”
他只觉莫名其妙又冤枉:“我做什么了?”
司致懒得再废话,矜持微笑:“我还有事,先回房处理工作了。”就算远在第三城,属于他的大部分工作也远程送达。
黎瑛和恒远也紧随其后,眼看三人走远。
路易扫过门外的车与正趴在院子外的玄雷,目光猛地一定。
小傻当然不会开错路线,老大和玄雷在,谁敢拦车除非找死。
那谁能让小傻绕路?
他刚才说什么来的?
shǎ • bī还是傻叉?
路易咽了口口水,只觉腿软。
急忙扶住墙,一点点挪回房间,将房门拴牢,觉得自己这几天都不用考虑出门了。
一墙之隔,云昭正站在浴室洗浴台前不停用冷水泼脸。
随着冷水一点点上脸,直接的灼热、羞窘仿佛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一抬头,镜中的他仍旧狼狈又慌乱。
这么明显,顾邗大概也看出来了,但他没说。
云昭垂眼,继续冷水泼脸。
他或许迟钝但绝不蠢,当顾邗带去冰谷时从没松开的手就让他有中古怪感。
就如同种子只要冲破泥土发芽,总有机会蓬勃生长。
当有的事出现端倪后,再看之前,就再明显不过。
嘴上恨不得将他抽皮扒骨,但最后不过是打了几个手板心。他下意识不想提来历,顾邗便不问。
来第三城同行却分车……